清风徐来。
小酌几杯,午时风一吹,欧阳戎有点醺了。
从凌晨梦游在地宫苏醒,到现在梅林小院陪老师与小师妹午膳。
折腾了许久,且还昏迷多日,确实肚饿。
原本用来招待老师的一整桌菜,欧阳戎也没客气,不停的夹筷,少顷,便风卷残云大半。
酒水也是,他做水一般饮下,用来下咽食物。
桌上的美酒是谢令姜去“苏府”抱来的,当然,现在欧阳戎也知道了,隔壁并不是什么苏府,应该叫离府才差不多。
但当然不能明面上挂牌匾,毕竟整个大周,“离”姓都是众人皆知的皇姓。
“良翰原来酒力不错。”
看着埋头专心扒饭、不时饮两口酒的欧阳戎,谢旬与女儿对视一眼,转头笑说。
“还行,其实也喝不出什么味道。”
欧阳戎放下碗,笑了笑,伸手去抓酒壶,准备给老师倒酒。
可已经有人动作更快了。
“阿父,大师兄,我来。”
三人是在葡萄架下,搬了一张四方形小桌,跪坐用膳。
欧阳戎与谢旬,是南北方向,面对面而坐。
谢令姜坐在二人之间,侧对二人,左手是欧阳戎,右手是谢旬。
此刻,这位谢氏女郎沐浴后,身上满是香氛,身穿对襟雪白长裙,跪坐蒲团,长裙布料昂贵,柔顺贴身,本就衬出美好弧线。
女郎跪坐的姿势,导致窈窕玉臀压坐小腿,柔滑的布料鼓囊囊的,紧绷绷的,宛若她手中举起的葫芦状酒壶。
谢令姜自告奋勇一声,三千青丝被一枚琉璃红绳发夹端庄绾起,她坐起身子,两只玉手捧起酒壶,细流娟娟,小脸认真的给大师兄与阿父倾倒美酒。
谢旬忍不住瞧了眼谢令姜别在乌发上的发夹。
刚刚她进厨房的时候还是披散着长发,结果不一会儿,与良翰一起端饭菜出来的时候,已经长发绾起,多了一枚奇特发夹。
脸颊也跟着红了不少,虽然依旧板脸正经表情。
谢旬不禁叹息一声。
又瞥了眼酒杯,与面前温柔贤惠的倒酒小女郎。
话说,他是多久没喝过自家闺女亲手倒的酒水了,记得以前小时候闺女多乖,可惜后来及笄之后,就不爱参加父辈的酒宴,特立独行,还经常教训他少饮酒……
而今日,倒是破天荒起来了。
其实吧,对老父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