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导大师给我看相说,我是万里无一的旺夫之相哩。”
“……”
欧阳戎想了想,沉吟:“他们东林寺的女施主是不是盛产旺夫相?”
“?”
躲过某位贤内助的粉拳蹬脚,欧阳戎笑了下,旋即转为认真面色:
“我理解绾绾的担忧,可这封奏折必须呈上去。”
“为何?”谢令姜脸色有些不理解:
“东林大佛坐落江州之事,大师兄不是年前就已知晓,提前准备了吗?
“我听姑姑与王操之提过,大师兄精心准备的造佛良策,兼具治水,不仅不太劳民伤财,还能造福浔阳百姓们。
“大师兄还要上书做什么,难道是大周颂德中枢的事情?可按照卫氏营造的氛围,现在反对颂德中枢,几乎等同于反对大周法统,大师兄不会不清楚吧。”
欧阳戎点头:“我自然知道。”
谢令姜欲言又止。
而这种时候,大师兄还上书奏折,几乎已经表明了不支持的态度,与反对无异了。
谁知道这封奏折,会不会成为卫氏等政敌攻击大师兄的把柄。
从前夜得知大周颂德中枢与四方佛像的建立,谢令姜便嗅到了颇为熟悉的味道。
她心里大致想到了随后的舆论走向、朝堂地震。
定然又是一次纷纷站队的表态,与清除异己的洗牌。
谢令姜深呼吸一口气,努力柔声:
“圣旨刚发出,现在洛阳那边情况还不太明朗,大师兄,咱们要不再等等,看看夫子他们的表态,还有朝局走向,再决定要不要上书?”
欧阳戎摇摇头:“有些事,得趁早。”
他看了眼谢令姜,问:“小师妹知道我奏折写了什么?”
谢令姜红唇抿成一线,安静了会儿,点头:“大概猜到。”
欧阳戎看着她,语气认真道:
“我确实早有准备,江州大堂是有应对造佛的良策方案,可其它地方呢?
“天下不只有一座江州,也不是所有州,都有江州的条件与运气。
“圣旨与礼部官员的要求,我都认真看了,为了配合陛下今年秋季、泰山封禅的盛典,建造中枢与佛像的工期如此之紧。
“更别提礼部那帮老爷们立下的佛像规格,也十分之高,有不低于三十丈金身大佛的限制。
“这等要求,像早有准备的江州大堂,眼下收紧预案,才能提前完成,堪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