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语若寒冰:
“袭杀长史,罪加一等,今日旧罪新罪一起算。”
欧阳戎点头:“在下喜欢阁下这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听完,真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顿了顿,他忽问:
“阁下上回是不是遗落了件东西?话说,这小玩意儿是不是也要给在下按上个死罪?比如伤风败俗有伤风化罪。”
青铜狐面青年把手中那一团洗得发白的皱巴巴紫色轻薄布料扬起,示意了下。
没有展开它,但是轻薄布料上隐约可见的鸳鸯很明显的向院内眼尖众人说明了它的贴身属性。
院内,颜章、莲青等司天监练气士,还有妙思、黄萱,目光皆愣愣落在青铜狐面青年的手掌小衣团上。
院内出奇寂静。
连头顶高悬阵上的弧月状鼎剑,都一时间没人注意了。
“怎么可能,瞎说什么呢你……”
颜章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不可能,绝不可能。
高冷圣洁的容真女史的贴身肚兜儿,怎么可能会在这小贼手上,况且这穿红带紫的韵味风格,一点也不符合容真女史素白纯洁的穿搭。
颜章本想嗤笑嘲讽几句,替容真女史辩驳清白,可是下一瞬间,他转过头后的余光却瞧见院子中央那位司天监内的高岭之花、往日如冰山雪莲般高不可攀的宫装少女,原本冰冷皙白的颈脖处肌肤像是红墨滴入了一杯清水,突然爬满了唇膏胭脂般的红晕。
容真头戴黄金四目凶面,一动不动,也看不清俏脸上的具体表情,可是耳根子与颈脖处肌肤,在大太阳底下显得白里透红,分外的妩媚艳红。
院内众人,除了稍稍不懂人事的黄萱,其它人顿时秒懂。
颜章呆若木鸡,瞪到铜铃大的眼底有某种东西正在迅速崩塌。
那青铜狐面青年好死不死,还继续一副好奇问:
“怎么不说话,唔,不是阁下的吗?
“好吧,那在下回头问问其他人去,那夜在大孤山见的人不多,总能找到失主。”
他庆幸一叹:
“看来伤风败俗、有伤风化罪暂时能免了,可惜在下这拾金不昧,女史大人不给奖励,也不抵死罪。”
说着,他摇头收起了这团皱巴巴的紫色肚兜儿,陇袖而立。
容真的颈脖耳根子更红了,精致圆润不挂耳环的耳珠子嫣红到欲滴。
此刻,颜章那张阴柔俊俏的脸庞涨得血红,像是焉了吧唧的烂茄子一样,青紫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