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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使胡夫、林灵台郎那边,这几日有何动向?”
燕六郎小声道;
“胡中使一直在听竹轩那边,不怎么出门,除了偶尔一些宴请……防卫的缘故,卑职一直陪在胡中使那边。
“至于林灵台郎,咱们的人能打听到的行踪,是他最近经常去双峰间那边,相比胡中使,好像挺关心东林大佛进度。
“另外,咱们的人,前日发现林灵台郎出现在浔阳渡那边的渡船上,查了下,渡船是开往南边的,途径去龙城、吉水。
“后来派人去证实了下,他确实是去了龙城,而且刁县令随即也有来信,说林灵台郎在龙城县逛了一圈,亲自去看了折翼渠,还有大孤山东林寺,古越剑铺的遗址,还有……”
“还有什么?”
默默倾听的欧阳戎,转头问欲言又止的燕六郎。
后者深呼吸一口气:“还有小孤山上纪念阿山兄弟的祀堂。林灵台郎当时进去上了一炷香。”
欧阳戎点头:“明白了。”
燕六郎忍不住道:
“明府,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去打听情况查案,还是……向明府示好?”
欧阳戎轻声:“可能都有。”
“都有?”
燕六郎若有所思:“看来上次,大郎、秦小娘子一起去找他喝茶,没有白喝。”
欧阳戎打断问:“所以他说昨日上午回来的?一回来就去了云水阁喝茶。”
燕六郎点头:“嗯,此前也见他经常去。”
“好。”
欧阳戎颔首,转而又问:
“对了,容真那边呢?”
“这位女史大人的踪迹,咱们几乎抓不到,没见下面人上报,在哪里见过她。”燕六郎摇头:“这些阴阳家练气士,都有些神出鬼没的。”
欧阳戎摇头:“林诚不就不是?他也是司天监出来的。”
燕六郎一愣,挠头:
“咦,好像确实是这样啊,林诚为何有踪迹,等等,明府的意思是,这位夏官灵台郎是故意露出一些行踪给咱们的?他本来能无影无踪的?他这是要误导咱们,还是善意暴露让咱们心安?”
欧阳戎摇头不答:
“继续盯着,有情况汇报,特别是……注意下容真那边。”
“是。”
燕六郎重重抱拳,不过走之前,他看了眼长廊上的上午的秋阳,好奇问道:
“明府不是每日上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