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窟?你也怕这类事,不想成为压在他们头上的大山,以造像的名义牺牲她们?”
欧阳戎低头喝胡辣汤,不言不语。
容真脸色寒冷如冰:
“这投机取巧、蛊惑圣心的弄臣林诚,本宫现在越想越气……”
“容女史。”
欧阳戎忽然放下碗,轻喊了一声。
“怎么了?”容真疑惑问。
欧阳戎目视她眼睛问:
“你还觉得陛下是被林诚这些下面人蛊惑,才在星子坊造像,对于汪家这些事情,都蒙在鼓里,丝毫不知情?”
容真沉默了好一会儿,问:
“欧阳长史什么意思?”
“容女史不一直说,人都有私心吗?陛下难道就不是人了?”
“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圣人也有私心。”
容真下意识反驳:
“圣人乃大周帝王,吾等之君主,是为大周社稷着想,为大周的未来考虑的多。她之私心,不就是大周的公心吗?”
“这要看顺序,到底是以千万人的私心,汇聚成了一人之心,还是以一人之心,直接取代千万人之心,是该自上而下的,还是该自下而上的……
“个中差别,天翻地覆,容女史觉得,现在的情况是哪一种?”
容真沉默了,哑口无言。
她深呼吸一口气,转而表情严肃起来,叮嘱道:
“欧阳良翰,伱这些话,千万不要传出去,在本宫面前说说也就罢了,本宫今日就当没听见……
“不管如何,圣人都是大周国君,为大局考虑……况且,你与浔阳王府这回,圣人不也有保护之意,可见圣人并不昏庸,还是知道谁是清直之臣。”
欧阳戎不置可否。
容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嗓音不知不觉软了一些:
“欧阳良翰,你得学会保全自己,知不知道?”
欧阳戎闻言,转头看去,却见容真偏开目光说:
“不能……不能让林诚这样的小人窃取高位。”
“多谢容女史信任。只是有些受宠若惊,不懂容女史为何如此信任并看重在下。”
容真忽道:“欧阳良翰,你知不知道,你身上其实有一股气。”
“什……什么气?”
欧阳戎动作微微顿住,不动声色问。
容真没有察觉,小脸依旧认真道:
“一股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