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东林大佛坐镇的位置,是天南……”
容真语焉不详。
“什么天南?”
“岭南、江南二道。”
“怎么个坐镇法?”
容真端碗喝汤,不说话了,反而忽而道:
“欧阳良翰,你此前一直问本宫,林诚是不是在抢本宫位置,答案依旧……不是。
“但是说到晋升,本宫反倒觉得,林诚此次煞费苦心,夺取你的造像主导权,是有借用星子坊造像,博取晋升上品的机会。
“特别是,他老师还是监内那位前辈,很可能是看到了什么机会。”
欧阳戎闻言,忽然平静了下来,轻叹一声:“没事,都一样的。”
“什么都一样的?”
欧阳戎不答,举起汤碗一饮而尽,耳畔满是“夏日蝉鸣”。
“女史大人也不平?”他忽说。
容真顿默。
……
星子坊,热火朝天的佛像工地旁,一处临时的会议大堂内。
王冷然正一边喝茶,一边慢条斯理的整理绯红官服袖口。
门外,一道马不停蹄的微胖青年身影,一头扎进大厅。
“王大人,查出汪玉与此前州学士子越子昂他们关系的奏折,是谁让你递上去的?那些信件是真是假?这般夹枪带棒,未免太幼稚明显了点。”
在工地忙得不可开交的林诚,抽空赶来,见面就朝王冷然劈头盖脸质问。
原来是此前,林诚上交告罪书后,王冷然紧随其后的那一封奏折——以汪玉曾和江州州学的王俊之、越子昂有交情来攻讦欧阳良翰一事——他也毫不知情。
会议大堂,只有二人,不见某位卫三公子的身影。
王冷然一脸奇怪问:“查出了线索疑点,为何不禀告朝廷?”
“为何鄙人事先不知?无人告诉?”林诚语气狐疑。
“本官乃江州刺史,须对上面负责,当然是第一时间上报朝廷,此乃尽职尽责之本分。
“至于事先……确实是忙忘了,不过林大人想必也不会不同意,现在知道也不算晚。”
“这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王冷然眯眼盯着下意识脱口而出的林诚,反问道。
林诚话语止住,默默咽了回去。
少顷他压低嗓音问:
“这次汪家母子的事……是不是三公子。”
王冷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