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有炊烟袅袅升起。
欧阳戎微愣,旋即反应过来,这年轻妇人应该是阿山那位未过门的媳妇,之前,六郎他们也有提起过。
“记得,阿山和她好像只是订婚她还守在阿山家,悉心照顾公婆与小姑吗是个良善安分的女子,像阿山一样老实,阿山没遇错人。”
欧阳戎心中既欣慰又难过,因为想起了某木讷汉子曾大着胆子诚恳的邀请老爷参加婚礼。
年轻妇人没察觉到不远处某道聚风藏气身影的存在,站在树下,眼神略微担忧的望向村庄外的一条官道,似是等待着什么。
欧阳戎微微皱眉,阿青出门了吗?去了哪?
就在这时,欧阳戎看见年轻妇人眼睛亮了下,长松一口气,往前迎去。
欧阳戎循着年轻妇人的目光望去。
最后一抹夕阳已经落下,夜幕缓缓降临,远处昏暗的官道上,正有一道纤细娇小的身影走来,与年轻妇人汇合。
是阿青,这熟悉的小身板,还有襦裙腰间系的熟悉蝴蝶结,欧阳戎一眼就认了出来,当初还是他教她系的。
阿青身上这件襦裙怎么越穿越大又憔悴瘦了点欧阳戎鼻子略酸,朝前方空气张了张嘴,却像是被人封住了穴位,没喊出名字。
他看见年轻妇人与阿青一起转身走回了院子。年轻妇人问:“小姑没见到他?”
“见到了。”纤细少女摇摇头,眼神略显茫然:“但人好多,好多人在送老爷,阿青没挤上去
”年轻妇人想了想,“他看见你了吗?”
“好像没看见又好像看见了,老爷喝了好多酒,旁边好吵,我喊了几声,他好像看过来了,不知道看没看见,我,我不知道。”
阿青茫然低头,看着怀里一团抱过去、又回来的碎花布包:
“可能老爷也不想见我吧,也是,会勾起伤心的。”年轻妇人抬手,摸了摸少女的沮丧小脑袋:
“小姑往好了想,可能他只是忘了,今日也没看见。不是不想见你。”
“哦。”
欧阳戎微愣,阿青也去送他了?但他当时一直在喝父老乡亲们的离别酒,脑子有些醉醺醺的,反应迟钝,没有看见她。
年轻妇人接过阿青手里的碎花布包,打开,取出一件干净整洁的儒衫,摸了摸细致严密的针线,语气惋惜:
“小姑织了这么久,早点送去就好了。”
“没没事的。”
阿青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牵住兄嫂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