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姜发现大师兄神态平静,说话的语气笃定。
她脱剑膝前横,从旁边座位上的锦盒中,碰出一杯凉茶,递给欧阳戎。
“大师兄喝点解酒。”
“又没真醉。”
欧阳戎失笑,不过面对正襟危坐、俏脸正经凛然不可侵犯的红裳美人儿,他还是老实接过茶杯,抿了两口。
谢令姜自红袖中取一方月白色的兰香手帕,目不转睛的认真擦了擦欧阳戎泛酒红的脸颊,动作小心翼翼:
“怪吓人的。”
“封了穴窍,血气酒气上行而已……”
欧阳戎随口解释,又话语顿住,眯眼细细体会:
“不过这朦朦醉的感觉,确实奇妙,以前倒是很少贪杯,原来酒醉这样的,感觉行事说话都大胆了些。
“难怪士商各业都喜欢酒宴谈事,洞房花烛夜也喝交杯饮酒……”
“又说醉话。”谢令姜轻柔的敲了下大师兄的脑门,嗔啐了句:“越说越不正经。”
“本来就是,酒壮人胆,不信卿且看。”
车厢内,欧阳戎迅速翻身,与谢令姜平排而坐,十分“硬气”的回了一句,
他仰头就倒在座位上,先拿起了她原来放在膝前的碍事的月光长剑,
醉卧美人膝,
欧阳戎两手交叉抱剑,后脑勺搁在了佳人那一双圆润紧绷的并拢两腿上。
“又不正经。”
谢令姜略慌,伸手要去夺剑。
欧阳戎守株待兔,抓住一只柔荑,大手覆之,按放在自己酒红胡渣的脸庞上。
不知真醉假醉,凝视佳人,笑吟一句:
“世间茶叶三百种,不及婠婠最解酒。”
谢令姜脸红颊晕,低头,却撞上了下方卧膝情郎的眨巴醉眼。
“我……我看你是醉傻了,师兄大笨蛋。”
她螓首偏移,躲开欧阳戎趁醉大胆的滚烫眼神,小啐了一句。
欧阳戎抬手,给她撩了下耳边的秀发,顺手捏了捏圆润如水滴的可爱小耳珠。
谢令姜羞急抓住他大手,鼻子哼了声,她低头,两手的拇指轻轻抚摸欧阳戎手掌上的纹路,眼睛盯着,似在研究。
欧阳戎欲语。
谢令姜略忙的转移话题:
“对了,大师兄讲讲今日晚宴的事,李正炎怎么憋不住了。”
“自然是图穷匕见,试探师兄我。”
“那师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