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景为何不出城赏。”
“没钱,我院内景色。”
“看来确实病的不轻。”
站在门口的欧阳戎轻笑一声,走进院子中。
只见元怀民并不在屋内老实待着,而是爬上了院内池塘中的一座假山上,他一脸胡渣的遥望远景。
元怀民手边有几卷杂书,拎着一壶黄酒,膝盖上放了一包由手帕包裹的糕点。
欧阳戎瞧了眼,面色如常。
就知道这老小子是偷懒请假。
前段日子,在他的监督下,元怀民兢兢业业的上值,这两天想必是悄悄合计了一下,发现这个月俸禄够用了,于是就立马请假摆烂,坚决不浪费一次请假机会。
看着自若走入院中的欧阳戎,原本登高远眺、满脸嘘唏元怀民放下酒壶,忧愁的叹了口气:
“良翰兄怎么来了。”
“怀民兄频频请假,嗯,这不是担心真客死他乡了吗,特来察看,以防万一,方便收尸。”
欧阳戎一边认真说着,一边卷起袖子,身手敏捷的登上假山,走到元怀民身边坐下。
“难得良翰兄如此照顾……”
元怀民闻言,脸色顿时动容,不过手上速度丝毫没有受到耽搁,趁着欧阳戎上来前,收起了那一包绿豆糕。
于此同时,他抬起那只酒壶晃悠了下,里面还有一点黄酒,便没有藏。
余光扫到好友这番小动作,欧阳戎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若没猜错,这一包绿豆糕还是叶薇睐亲手做的,是元怀民前几日去槐叶巷宅邸蹭饭时,顺手牵羊,给顺走的。
欧阳戎假装没有看见,坐下之后,随手拿起元怀民手边的基本杂书翻了翻,同时,他眼睛循着元怀民的目光看向了远处湖景。
“怀民兄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
“没什么跑这么高发呆。”欧阳戎点点头:“嗯,有大诗人的风范了。”
元怀民顿时苦笑:“大半年做不出一首诗词的大诗人?”
欧阳戎摇头:“这叫厚积薄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元怀民不禁看向欧阳戎,少顷,他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还是良翰兄懂我。”
欧阳戎突然食指指向院外远处一座占地面积不小的湖泊,问道;
“这是什么湖?还有点大。”
眼前这座湖泊,处于这座承天寺内,距离元怀民所住的院子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