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面前。
并把欧阳戎、离大郎围了起来。
“澄澄澄”的一阵密集拔刀声,紧随着森冷四射的兵刃寒光,直直戳进二人的眼睛里。
离大郎下意识遮目闭眼。
欧阳戎却眼睛一眨不眨。
“乱刀砍了!”
被欧阳戎单手按住拳头的卫少奇怒吼吩咐,说完就要抽手脱离开来。
可是下一霎那,伴随乒乓数声,卫少奇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旋即虎口一震,痛麻无比,同时他感到肩膀也被人按住,半边身子僵硬的无法动弹。
“你——!”
他抬头,瞠目看去。
也不知何时与欧阳戎换了一个身位。
欧阳戎一手按在他的左肩膀上,一手依旧单抓他握小厨刀的右手拳头。
不过和刚刚不同的是,此子此刻竟是借着他手中的小巧厨刀,白刃对白刃的直接接挡住了旁边侍卫人群中冒出的一位冷脸鲜卑侍卫的短刃。
三人保持姿势不动。
包厢内有些寂静,只有水滴砸桌面和瓷器茶杯的声音。
只见,欧阳戎如老虎钳般的右手无事,可卫少奇的右手虎口却被震裂,流出鲜红血液,滴在了下方茶几的雪白瓷器上,染红了冒白雾的热茶。
“汝母婢也!狗东西没长眼睛?没看到老子的手在吗?!”
卫少奇转头怒骂冷脸鲜卑侍卫。
冷脸鲜卑侍卫正皱眉注视着面前这位瞧着弱不禁风弱冠长史,被主子骂后,微微垂目避开目光。
欧阳戎朝这位隐藏在侍卫中的兵家练气士,点了点头:
“魏武卒还是秦锐士?离六品兵器家还差很远。”
说完,他回过头,轻轻拍了拍卫少奇酸肿肩膀。
在其怒火中烧的眼神下,欧阳戎环视全场,语气平静:
“还有没有老鼠一样藏着的?七步之内,在下死前能带下去七個,一步一个,算上舍不得在下铁定陪在下的卫公子,还有排队都抢最前面最是拉风的这位兵修仁兄外,剩五个位置,你们谁先谁后,排个队呗。”
在说话的同时,欧阳戎握住卫少奇持刃拳头的右手,朝右侧微微一歪,使得卫少奇不断奋力挣扎的右手虎口的鲜血,滴溅不到他的素白儒衫衣袍上。
而他全程说话的这副神态语气就像是在竹椅上晒太阳时,和过路歇脚之人聊家常般,简单叙述着一件事。
全场一片死寂。
无人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