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两不相欠。”
终于从檀郎嘴中听到“绣娘”二字,叶薇睐却不意外。
从尝到绣娘亲手所做的糕点起,二人这两日对于“绣娘”都心照不宣,叶薇睐的谈话中都没有直接挑明那个“她”是谁。
叶薇睐微微一怔,摇头:“檀郎不记得了吗?当时奴儿和婶娘还在老家南陇呢,是你提前催我们回去过中元节的。”
欧阳戎颔首:“哦,对,所以当时我身边只有小师妹、恩师他们在?”
“嗯。檀郎怎么问起这个?”
欧阳戎思索了会儿,轻轻摇头:“没事了。”
叶薇睐继续低头,梳着肩头的银白长发。
没有打扰欧阳戎的思绪。
欧阳戎回过神,伸手捻起一缕银白发丝,指肚间摩擦了下。
可能是傍晚做了桂花糕的缘故,叶薇睐颈脖发丝间带着一股淡淡的桂子香,清甜好闻。
他突然抱起腿上的叶薇睐,把她放了下来。
桌前,二人都站起了身。
“怎么了,檀郎?”叶薇睐下意识道:“你要不要沐浴更衣。”
“檀郎今晚是要出去吗?”
欧阳戎捻起一块糕点放入嘴里,吃了几口,填补体力,他快步走去,来到叶薇睐的身后,直接把惊讶呼出声的她拦腰抱起。
“呀,檀郎作何……”
欧阳戎掂量了下,嘀咕:“重不少。”
叶薇睐羞红脸,小声:“檀郎不是出门吗。”
“读书写字……”
“那就读书写字,檀郎教教你。”
欧阳戎一本正经点头。
叶薇睐总觉得檀郎说的读书写字,和她想要的读书写字有些不一样,弄得少女一颗怀春芳心既是疑惑又是羞喜。
“什么渡送?”叶薇睐小脸困惑。
欧阳戎不答,抱着叶薇睐转身入寝,与卧室方向背道而驰。
她忽然不说话了。
处于被抱姿态的她,把小脸用力埋进他胸膛衣襟中。
少女的银白长发恰好曳地,拖在红褐色地毯上,比门外今夜的月光还要雪白明亮。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夜色中传来一道未知鸟禽的啼声……
叶薇睐某刻蓦然想起傍晚欧阳戎回来前,所见到的天际晚霞。
那一片霞云,被压在庞大天幕的最下方,它火红又滚烫,热烈又滚动,乖巧默默的承受着夜与山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