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刺史大人,他们不知有意无意,早上已经绕过了江州城,走另一条水路,北上洛阳了。”
“这这这……”王冷然原地打转两圈,有些急红眼,咬牙切齿:
“这欧阳良翰简直狗胆包天,他怎么敢越过上官行事,我要参他!”
绿衣官员躬腰小声道:“大人误会了,不是欧阳良翰上奏献瑞,是……是他手下的刁县丞,欧阳良翰这几天好像告假不在……”
王冷然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咆道:
“告个屁的假,他会不在?
“这么大的事,做的周密不漏,献瑞出现,当日就驰送京城,背后不是他还能是有谁?
“这家伙老早就和那座苏府眉来眼去!若没他参与谋划,本官把棋盘吃了!”
绿衣官员喏喏无言。
王冷然猛回头:“能不能追回他们!本官调折冲府将士,以私越主官,擅自离境名义拦回来!”
绿衣官员脸色害怕:
“有……有些难了,关键是,神玉献瑞的事,不知是不是有人私下传播,现在已经闹得满城皆知,很难压下,主要是不好收尾……要不……刺史大人试试?”
王冷然闻言,顿时冷静下来,没立马下令,眼珠子打转。
他忽抬头,眯眼问:“离闲一家人呢?是不是也一起离境了,赶去洛阳,献祥瑞去了?”
后面的话语,语气如猫儿般细小,似是隐隐期待着什么。
“这……这倒没有。”
王冷然紧皱眉:“这种机会,他们忍得住?”
绿衣官员苦脸:“虽是他们发现的祥瑞,但废浔阳王一家人还老老实实留在龙城,只有东林寺高僧送神玉入京,并且,离闲他……”
王冷然急问:“离闲怎么了?”
“他好像在佛前祈福多日,不吃不喝,病倒了,听说病的挺重。”
“病重?病重还不去送医?”
绿衣官员摇摇头:“没,废浔阳王病倒后,还呆在龙城苏府病榻,没有离开的意思,只请了些县里大夫看病,
“但病情好像不见好转,其子离扶苏派家奴来江州,请求刺史大人帮忙寻请名医,还说他阿父快要撑不住了……”
王冷然听到这里,心顿时凉了半截。
欧阳良翰等背后操刀之人,不给他丝毫把柄机会,谋局滴水不漏。
“本官明白了。”深呼吸一口气,“你……你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