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都存世寥寥了、司天监这一本珍藏残卷又为何是防火防水防腐防雷电同时驱邪避灾的金制。
若她是上面的精怪鬼魅,行走世间,瞧见此书,即使没有残暴作恶的恶习,也定然千方百计的将它毁去,至少也要把关于自己的那一页撕了。
底裤都被扒光了。
冰冷冷宫装少女掩卷覃思,压住唇角。
此时临近傍晚,她施施然起身,将《白泽图》重新放入厚重的檀木盒中,层层封锁,最后重重盖上。
容真两手捧盒,走出正堂。
门口寂静,左右八人伫立,男女对半,皆朱发衣白。
这朱发八人中,为首的是一对男女,皆面无表情,眉心一点朱红,二人上前,迎上容真。
眉心点红的男史从容真手里接过檀木盒。
眉心点红的女史朝容真道:
“容真,大司命问你,监督东林大佛建造和浔阳动向,好端端的,要《白泽图》和方相面做什么?”
容真表情不变:“查案。”
“就为了查那个小小翰雷墨斋的五十墨锭失窃之案?”
“妙真女史告状倒是勤快。”
容真点头,喜怒不形于色:
“此案小吗?西南李贼一伙提前埋在浔阳的这一手棋子,严重威胁东林大佛建造,若是能顺藤摸瓜捉到蝶恋花主人,可以排除此患,确保大事无虞。一点也不小。”
眉心点红女史皱眉问:
“翰雷墨斋的案子,是那蝶恋花主人所为?此人有精怪鬼魅类的同伙,你是要顺藤摸瓜?”
容真不置可否,“浔阳之事由吾负责,不在汝等职权范围之内。”
眉心点红女史眼底薄怒。
容真却不在意,从袖中伸出一只白嫩手掌,朝他们示意着什么。
眉心点红女史与同伴们对视了一眼,门口安静了片刻,收存起《白泽图》一行人,再度取出一只檀木盒。
眉心点红女史从新盒内,捧出一张黄金面具。
面具凶容,上有四目。
“戴方相假面,不可照镜,不可观水,不可望月,后果自负。”
眉心点红女史将黄金假面放在容真手上,冷冷叮嘱,惜字如金。
“无需汝教。”
冰冷冷宫装少女收起黄金面具,背影远去。
……
秋分过后,直至冬至,愈发昼短夜长。
深秋的夜,格外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