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叶巷宅邸,后园院子内,谢雪娥正朝欧阳戎侃侃而谈道:
“同时,欧阳公子,你要知道这里面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陛下对你既往不咎,而你,作为满朝瞩目的直臣,也需要对陛下遂事不谏,意思就是,陛下已下达的命令你就不要再劝说了,算是君臣相宜。”
欧阳戎笑了下,嘴里说:
“原来如此。还是谢姑姑看的通透。”
谢雪娥微微抬起尖下巴:
“那当然。这些事情,事关到你前途,还有和婠婠的未来,妾身岂能漠视不管,当然要打探清楚,而且你姑父是扬州刺史,这方面也会帮你……
“欧阳公子现在低调一些,江州司马就江州司马吧,没什么不好,就当给自己放假,游山玩水,在浔阳城好好休息休息,多少人求之不得。”
她嘴唇撇了下,摇了摇头说: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最关键的是,你与其它寒士不一样,何愁不能起复。眼下风声紧,欧阳公子正好静待时局,顺便多陪陪婠婠,要妾身说,有些事情还是要趁早提上章程,可不是妾身心急刻意催,实在是时间不饶人,婠婠其实也不小了……”
“姑姑!”谢令姜杏目圆瞪,急得去拉谢雪娥袖子。
眼见爱侄女似要生气,谢雪娥立即闭嘴,转头注视了下欧阳戎神色,她有些认真问:
“欧阳公子怎么不说话,对了,刚刚回来,妾身看伱也是一脸说不来的表情……怎么,这浔阳城里,有人不长眼,敢欺负我家婠婠的大师兄?
“给妾身说,是不是有宵小见你贬官,对你出言不逊或落井下石了?”
欧阳戎摇头:“没有。”
谢雪娥好奇:“那是为何……”
“姑姑。”
她听到旁边一道女子的清脆嗓音响起。
谢雪娥转头看去,发现谢令姜一张俏脸神色出奇认真,问她:
“你一直计较官职与利益得失,可有没有想过,大师兄最在意的,或许并不是升官贬官,而是浔阳石窟被叫停,被小人搬去了星子坊?”
谢雪娥微微怔了下,转头看向欧阳戎:“欧阳公子是为了此事郁郁寡欢?”
欧阳戎不语,低头去给谢旬和谢雪娥倒茶。
谢雪娥嘀咕:“不就是一座大佛吗,建在哪里不都一样,难道欧阳公子在浔阳石窟造像造出感情了……”
一直旁听的谢旬,忽然开口打断:
“其实老夫倒是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