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给了人无限的想象。
可无限的想象,也想象不到这漆黑的夜幕下,隐藏着多么丰富精彩的事情。
蕴含着多么婉转千回的浓情深意。
一夜时间,又能发生多少辗转反侧的缠绵故事。
对云梦剑泽本代越处子赵清秀而言,今夜是她这些年来最难忘的一晚。
甚至比上一次在龙城县东林寺破去处子之身的那一晚还要难忘。
因为檀郎是醒的。
同样是漆黑的夜,柔软的榻,洁白的墙,粉了的她。
但赵清秀无时无刻无不察觉到他的强烈存在。
檀郎他在!
哪怕是在无比羞人的折腾着她。
丝毫不见疲倦停歇的迹象。
但就是有一种强烈的生命力,就是从中迸发出来。
就像是一座爆发的火山,沸腾的岩浆静静淹没躯体的每一寸角落。
二人炙热的和火一样。
像是要把夜给燃烧了。
其中酝酿出的强烈生命力,与多年以来赵清秀清心寡欲、淡然如水的修行生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男子与女子。
本就是干柴与烈火。
上天在创造他们时,
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刻的燃烧。
家,国,天下,周礼,伦德,女纲……一切的人伦秩序,都是在这一团男女之火中酝酿出来的!
圣人也压不住这团火。
他们本就该炙热的燃烧。
哪怕只有那么一刻,可对于痴人赤子的赵清秀而言,也能牢记很多很多年。
赵清秀甚至觉得,哪怕此刻脱离,在不可抗拒力之下,不得不走,这一夜,也都够她往后一辈子细细回味的了,能欢喜开心很久很久。
赵清秀也更加忘不了欧阳戎了。
这世上,也唯独只有他,才能令她如此,心神全部的挂念,毫无保留。
某刻,浑身泛红、身子骨酸痛的她,咬住了檀郎的肩头。
她突然想起某位师姐说过的话。
“小师妹,与其在悬崖上屹立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
赵清秀哭了。
也咬的更重了。
欧阳戎极尽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背。
“怎么了……”低声。
她只是小声啜泣的哭,不回应。
欧阳戎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