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药效开始发挥,卢米安控制住了用仪式银匕直接唤醒目标的冲动,通过捏鼻梁和嘴唇之间的位置、拔路易斯隆德的头发、用头发挠鼻孔等方式,让那个昏迷过去的人一点点醒转。
这个过程中,他没有卸掉对方的关节,也没有绑住他的手脚,摆出一副友好交谈的姿态。
阿嚏!
路易斯隆德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
他有些茫然地望向对面,看见了脸带笑容、悠闲靠坐的卢米安。
“你!”路易斯隆德悚然一惊,记起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用紧张。”卢米安笑着下压右掌,“我要是想对你不利,你现在已经成为流浪狗的食物。”
路易斯隆德的第一反应是赶紧凭借本身的能力强行脱逃,可想到自己之前遭受的是来自背后的袭击,又谨慎地望了眼马车车窗外。
远处的光和近处的影连接在了一起,衬托得车轮和马蹄压过路面的声音格外安静。
“你想,做什么?”路易斯隆德没冒险反扑,沉声问道。
在他看来,卢米安未对自己采取任何控制措施,是他有足够自信让自己逃不掉的表现。
对方或许会大意,或许会出现疏漏,让自身有机可乘,但这绝不会体现在正面的战斗里。
而他那个帮手能让人毫无察觉地潜到背后,发动袭击,实力可想而知!
卢米安笑了:
“我只是想见见老朋友。”
被脱到只剩亚麻衬衣和一条短裤的路易斯隆德阴沉着一张脸道:
“我不会再被你威胁,夫人已经知道我曾经犯下的错误,也原谅了我。”
原来我真拿到过你的把柄啊?卢米安一时竟有点恍惚。
他记得在梦里,自己发现了路易斯隆德和村里某位女性偷情,并悄悄卖掉了行政官城堡内的某些藏品,以此要挟他,获得了普阿利斯夫人和本堂神甫偷情的消息。
后来想想,这些都未必是真的。
本堂神甫真要和普阿利斯夫人上了床,没道理不信仰那位代表丰收的邪神,没道理不生几个孩子出来玩。
卢米安怀疑这是自身梦境对两个阵营暗中对抗的桃色改编,毕竟不管是本堂神甫,还是普阿利斯夫人,都情人众多,很容易让潜意识往那方面产生联想。
而路易斯隆德和女性偷情、卖掉藏品这些事情和普阿利斯夫人城堡内其他秘密比起来,干净纯洁得简直像是一日三餐,他不可能因此受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