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船员仔细想了想,终于赞同了头儿的说法。
菲利普松了口气,撕掉那封电报,将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告诉收电报和译码的人,这件事情谁也不能传出去!”菲利普又叮嘱了一句,离开房间,沿楼梯下至甲板。
他正想找自己的新情人商量夜里做点什么浪漫的事情,就看见刚才那封电报的主角路易贝里站在船舷旁,边眺望着轻轻起伏的蔚蓝大海,边无所事事般地转着那顶金黄色的草帽,他的另一只手则端着杯淡金色的香槟。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卢米安转过身体,望了过来。
他随即露出笑容,抬起右手的香槟杯,做了个碰杯的姿势,然后轻轻抿了一口。
菲利普的身体骤然紧绷,竭力不让自己的表情有所变化。
路易贝里这是单纯地打招呼,还是他知道了那封电报的事情和我做出的决定?
哇!哇!哇!
白头海鸟飞行于澄澈的蓝天下,发出不同于加蒂港、法林港同类的叫声。
它们时而飞低,从挂着白色风帆的一条条木结构捕鱼船之间穿过。
渔业是桑塔港的主要产业之一,对大海的畏惧和尊敬刻在了这里每一位渔民的血脉里。
对他们来说,可以有不信仰“大地母神”的孩子,不能存在亵渎祈海仪式的后代。
看着这不同于因蒂斯港口的风景,看着桑塔港远处那逐渐变高的山脉,卢米安悄然赞美了一句“愚者”。
从法林港到桑塔港的旅途竟如此安宁,没有风浪,没有海盗,也没有超凡事件。
这让他享受了好几天的平静生活,读完了两本高原语入门教材,将灵界生物资料也大致翻了一遍。
他没找到名为“雅顿”的、来自死亡深处的邪灵介绍,不知是“魔术师”女士未提供,还是她也不清楚。
“再有半个小时就能进入港口了。”站在一等舱5号房间客厅窗口的卢米安活动了下脖子,让这几天处于休息状态的身体逐渐兴奋起来。
这里有“愚人节”核心成员“吟游诗人”和“咸蛋超人”的线索!
当然,也可能是陷阱。
卢米安的身体微微颤栗,已经有点迫不及待。
终于,“飞鸟号”停靠在了桑塔港内。
卢米安牵着路德维希,带着提行李箱的卢加诺,走向舷梯所在时,遇上了早已等待在甲板的巴特纳孔泰和他的女伴诺尔菲。
不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