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哥哥桑希尔在一群政要面前举着酒杯微笑的谈笑风生。
哪怕对面之人脸色难堪到极致,他仍旧能微笑的谈判。
他们的母亲虽给予了他们一些情感上的缺憾,却在某个领域加倍还给了他们与众不同的天赋。
桑希尔和宋矜曾经就说过,桑迪亚的先天性情感缺陷,虽令她情感毫无起伏,却奇异的拥有一种能令人心生向往的柔和能力,单单站在那,便让人不由得想靠近。
于浮躁焦虑的人来说,天生便平静祥和的桑迪亚无疑于是治病的良药,光是看着她,便能令人心情莫名的平定下来,好似凡事浮华都已消褪,只有眼前片刻的安宁。
尤其是天生便属于黑暗的人,桑迪亚的这种体质,在他们眼底无疑于一盘极其美味的大餐,弄的桑希尔每每很是头疼。
生怕妹妹不小心就不见了。
桑迪亚皱了皱眉,往里走去。
她也不太清楚这种感觉是不是厌烦,但这种感觉太过陌生,陌生到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是正常人。
但她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好的,就像是这种感觉已刻在了骨子里,本能的就反应了出来,除了刚开始的有点突兀外,奇异的是,她似乎对厌恶的这种情绪极其的熟悉,像是以往在什么地方体会过这种情感很多遍似的。
反反复复的接触,形成了习惯的反应。
以至于,她现在接触到,竟是毫不排斥。
不远处的宋矜带了顶圆毡帽,混迹在珠光宝气的贵妇堆里。
帽子上还落下一片黑色镂空的纱网,遮盖她半边精致的脸庞。
下面露出纤瘦精致的下颌和唇线清晰的红.唇,身着华美的礼服,在一群华贵的人群中穿梭着,竟是毫不突兀,怕是没人能想到,这样的一个人会是星际一级的逃犯。
典型的亡命之徒。
桑迪亚从路过侍从手上端了杯酒靠近,那群名媛看到她,皆放下酒杯提裙弯腰问好,桑迪亚端着酒杯微笑点点头示意,她们这才转身离了去。
宋矜端着酒杯靠在桌上歪头看她,红.唇勾了勾,“我来避难的,等会让我钻一钻你的被窝,晚上我们可以一起睡,我给你讲故事。”
这个故事自然是指宋矜最近又犯下了什么罪行,又怎么把那群刑警给气的跳脚的事。
这种事已发生过不少次,桑迪亚很自然的点点头,喝了点酒,才对正看着美人的宋矜道,“宋矜...我觉得我好像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