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沉默不语,神色还略带僵硬的看着她,桑迪亚以为自己戳到了他的痛处,顿了顿,本不想再说,但想起桑希尔曾经说过的,有话不要憋在心里,会憋坏的,凡事都要说出来,和他商量。
她想了想,觉得希路德也不能憋着,她生病了有哥哥帮忙,希路德也应该要有人帮他才对。
可是哥哥是怎么做的呢?
好像她生病的时候,桑希尔会装作是和她一样的病人来安慰她,虽然最终证明桑希尔是真的和她一样的有病。
希路德抬眸看到的便是她一脸认真的神色,他心中猛然泛起不妙的预感,果然,就见桑迪亚一脸坚定的对他道,“希路德,其实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之前也有过这个东西,但是我切了,一点都不疼......”
“闭嘴。”希路德忍无可忍,捂住她的嘴,翻身抱过,看着她略微睁大的眼睛,低声道,“给我好好睡觉!”
桑迪亚拼命眨眨眼,示意自己会的,希路德却没将手指松开,反倒指尖还在上面摩挲了下柔软的唇,心里又笑又气的。
还真是...傻乎乎的。
却还是温柔的一塌糊涂。
如果情感回来,也稳定了,她大概会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女人吧。
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也说不清,明明和他是两个极端的人,但偏偏就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那般合适。
桑迪亚想到他是她的人偶,也就没多和他计较,直接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她的头像是被人带上了某个冰凉冰凉的器械,她皱眉挣扎着想醒来,却听到希路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没事的,别怕。”
不知为何,她对这种语气极其的熟悉,熟稔到只听到一句,便能产生难以抑制的安心出来,她再次睡了过去。
待桑迪亚再次醒来,外面已经大亮,思绪回笼,想到梦里的那些事,她抱紧了被子,涨红了脸。
没错,她好像做了一场普及生理知识的课...
有个男体模型摆在面前,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讲解...
声音和身形都像极了...
“醒来了?”希路德进来,见她羞的钻进了被子里不肯出来,一时勾了勾唇,漆黑深邃的眼眸内尽是揶揄,“殿下不是说要帮我治病么?趁现在吧。”
桑迪亚根本不知道那场梦是谁搞的鬼,但那些知识,都很合理,合理到她不信都难,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尾巴就是男性的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