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这挤牙膏式的说话方式很不满,可我又很想知道,我亲身母亲是怎么回事。
我有种预感,这和宁家那些变态也有关系!
“尸检报告书。她是死于慢性重金属中毒。”
“什么?!”我蹭地一声跳起来,“谁要害她?!”
照片上的这个女人看起来非常温柔,我想象不出来是谁要害她。
宁征拽着我的衣袖:”你冷静点儿,先坐下来。我家的背景,你应该也知道,太爷爷是将军,爷爷也是将军,咱俩的老子,也是当兵出身,退伍以后考的政法大学,后来进入检查机关工作。全部都是官字背景。”
“用江湖的话说,就是庙堂之上。”
宁征笑了笑道:“对,江湖上喜欢用庙堂来称呼政要名流,听着倒是挺文艺的。咱们的老子就是庙堂之上,我们俩的妈妈就来自江湖之远。”
我一愣:“她是江湖人?”
“嗨,说是江湖人,其实也就是沿街卖艺杂耍的。老头说,他俩是在政法大学认识的,当时咱妈是班里最好看的女同学,他就没逃脱这张爱情的网呗,被网罗进去了。”
他说话一会儿严肃一会儿耍嘴皮子,弄得我无语极了。
我道:“你好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毒死了她?”
“谁?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一直到妈妈死,她和爸爸都没领结婚证,她住在外面的别墅,我小时候和妈妈生活在一起,一直到爸爸生了检察厅厅长,我才能回本宅和他们一起吃个团圆饭。但是妈妈一直不能露面。”
我目瞪口呆,那还能是谁毒死了她?
住在外面,听起来凄惨,但这样反而是更安全的,如果是和一大家子人混住,那就好像现在电视里演的清宫戏一样,下个药跟玩儿似的。
听宁征的口气,这么多年宁晨光和我亲妈,就一直保持着同居的状态,虽然没有领结婚证,但两人就是夫妻关系,宁晨光和别的女人也没有亲密的接触过。
这就怪了,宁晨光不像是个怯懦的人,怎么会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
宁征继续说:“我真不知道是谁毒死了她,可能爸爸也不知道。也可能,只是巧合。我问过老头,老头不肯说,只让我别管那么多。”
“这不可能是巧合。一方面把我送走,另一方面又下毒药死了她。看起来好像是针对我们一家来的,可却唯独留下了你。“
宁征笑道:“这样一来,我倒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