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团长，我暴露了，她发现我了！”
王玉龙自己说着都觉得丢人，他可是团里最有经验的侦查兵，不过就是贴身保护一个女人，不让她发现而已，可是没想到最后他竟然还是被她给发现了。
只能怪他今天真是太大意了。
啪！
张毅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茶几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王玉龙被吓了一跳，更是连头都不抬了！
这下完了！就等着团长发作吧！
他做好了被训得体无完肤的心里准备，可是张毅除了刚才被气的拍了桌子之外，就没了下文。
张毅越是沉默，王玉龙这心里就越是没底，心里建设也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有些崩塌了。
“团长，你训我吧！”
随便什么都好，只要不是现在这样，有的时候沉默比什么都来的可怕。
张毅坐在沙发上，眼神深不见底。
“她……有没有说什么？”
他此时此刻的声音，是王玉龙从未听过的沙哑，压抑。
“她问我，是谁让我跟着她的！团长你放心，不管她怎么问我，我都没有说出你来!不过……不过……”
说到这里，王玉龙有些说不下去了。
“不过什么？”
张毅紧绷的神色，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不过她好像已经猜到是你了，直接问我，是不是你！”
张毅的心里咯噔一下，从未有过的复杂。
懊恼！愧疚！还有隐藏在最深处的一抹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欣喜！
王玉龙看着张毅不停变换的脸色，实在是想不明白。
“团长，你没事吧？”
张毅终于回过神来，凌厉的眼神落在王玉龙的脸上。
王玉龙顿时觉得压力山大。
“所以你就承认了？”
“没有！团长我哪儿敢啊！当时我就说我不能说！不过她好像挺伤心的，最后我差一点儿就忍不住了，不过团长你的放心，我最关键的时刻，还是忍住了！”
所以他这样，能不能稍微减轻一点儿“过错”？
“她……很伤心？”
张毅眼底的冷酷，缓缓退去，眼中似乎多了一抹让王玉龙看不懂的东西。
“是！当时她的情绪真的很激动！她还让我带句话，给团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