矶崎敬太从身后靠近女人,嗅到了对方身上与这个雨夜弥漫的百合花香完全不同的气息。
在雨夜之中,他的嗅觉就是如此敏感,胜过全世界任何一头猎犬。
矶崎敬太迅速贴了上去,伸出手,从背后捂住了女人的嘴。
女人奋力挣扎,却发不出半点声响。矶崎敬太甚至能够听到雨滴落到地面上的声音。
他用钳子一般的有力臂膀牢牢将对方扣住。
只需持续片刻, 被猎人盯上的猎物就会因为窒息而昏迷。
矶崎敬太将女人拖入黑暗的小巷里。他早就看中一户久无人住的院落,女人被拖到院落中央,雨水不停落在她的身上。
“为什么要穿红色的衣服呢?”矶崎敬太惋惜道:“这都得怪你自己。”
他拿出曾经分割过十三具女人尸体的匕首,手柄已经包浆,刀刃变成了暗红色,因为饱饮鲜血。
像屠夫一样, 矶崎敬太熟练地将女人切割成重量几乎相同的七十二个等份,装在不同的塑料袋里,然后趁着漫长的夜, 把它们撒到黎都各个街区的下水道里——作为修理工,他对那些地方了若指掌,这省去了数不清的麻烦。
处理完这一切,距离天亮还有一段距离。
矶崎敬太摘掉雨帽,心满意足地徜徉在雨夜幽静的街巷,直到不远处,又出现了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
“一晚上只能杀一个。”否则就会惹出麻烦。
矶崎敬太如此告戒自己。
他下意识转身向后,红衣女人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从手上沾了女人的鲜血以来,矶崎敬太一生之中头一次感到嵴背发凉——
站在矶崎敬太一面前、用看死人一般的眼神望着他的,正是刚才他已经分成七十二份的女人。
她本该散落在城市发臭的下水道里,随着污水的涌动而渐渐发臭腐烂,直到某一天风干成粉,此刻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里。与方才的惊恐慌张相比,女人格外澹定、平静,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阴森气息。
“矶崎先生,”女人说道:“久违了呢。”
“刚, 刚才……”
“何止, ”
女人嘴角弯出雨夜般阴沉的笑容,
“十三年前,您对我做过一模一样的事情,您的手法比那时……更娴熟了。”
矶崎敬太想起来了,这张面孔他曾经印象深刻,那是他在雨夜中倾泻一切烦恼的开始,是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