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晒场,而是拖到了山中的一个水潭边,这里也有一个草棚,显然也是工序场地。
在这里,易书元和众人一起将竹子纵向劈开,并去除表皮,然后分断切小。
这工作就占去了几乎大半天的时间。
最后所有竹子全都处理完毕,再一起洗刷一遍,除了易书元的那两根竹子被单独区分开来,其他竹子都捆起来丢入水潭。
这一天的工作就算是完成了。
这些精心挑选过的竹子要在山泉活水中浸泡一旬之日,才能进入下一步工序。
又是一旬之后,易书元如约而至,这次是石灰浆洗,之后再是晒干。
或一旬,或三五日。
元江纸坊的人就要进山处理材料,而易书元每一次必然到场,从无缺席。
从浸泡、浆洗、晾晒、打碎、过碱水,再到蒸煮.
每一个步骤易书元都亲力亲为,并且极为卖力认真,让元江纸坊的人都熟悉了他的存在,也不再有什么拘束。
甚至严格来说,易书元还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帮工,不但干活卖力,而且体力也不差,别人不说,他也从不喊休息。
一段时日之后,已经被处理了很多轮的材料,才在众人肩扛车拉之下,全都运到那巨石山岗上。
一堆堆加工之后的料子被摊开放到这里,它们要在这里接受风吹日晒,接受天地洗礼。
或许真的纸平岗是天赐宝地,在纸平岗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下,其他地方需要大半年乃至一年晒制的材料,在这只需不到半年后就能进行下一步工序。
随后的日子里,易书元一边修炼,一边兢兢业业编撰县志,等待着材料的蜕变。
夏至、小暑、大暑、立秋、处暑、白露.
易书元虽然再没有和元江纸坊的人进过山,但几乎每过一段时间,他都会自己上山去纸平岗看一看。
这一天清晨,太阳已经升起。
易书元站在山岗对面的一座山峰上,看向纸平岗方向。
“先生,应该快好了吧?”
灰勉在易书元的肩头询问着,易书元也颇为期待地回答。
“是啊,差不多了”
经历了数月的风吹日晒,那些碎渣一般的竹材已经褪去了原本的颜色,表面染上了一层雪白。
易书元是看着这些材料一点点发生蜕变的,直至今日如同结霜。
陈平业从守料的草房里打着哈欠出来,习惯性扫视料场一圈,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