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真心生去意,所想的便是答应了陈寒的事情快点结束,便也去庙宇后院寻找她说明了缘由。
“陈姑娘,邵某答应再替你画两幅肖像,若是你方便的话,我想尽早画完吧,你可有什么具体要求,亦或是什么心仪的衣裳的,尽可提出或者穿出来我看看!”
正在用铲刀铲着偏殿众多烛台上蜡油的陈寒停下了动作,看向邵真露出笑容。
“邵先生伱误会了,我求您再画两幅肖像,并非还是画我!”
邵真皱起眉头,易先生一走,久不着家的他还真有些想家了,家里虽然破旧但终究是家,而且家中也有一些尚需完善的画作,如今也更有底气。
“画别人也行,只是让他们快些过来便是!”
“好,不会让邵先生久等的!”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之后,就在后院的厨房中,陈寒端了一个大木盆过来,盆中有水,水中还有一条灰色小蛇和一条银色小鱼。
齐仲斌一看到水盆就笑了,而听陈寒说明了情况的邵真则大为诧异。
“什么?画它们?”
“不错,就是画它们,邵先生莫看这一蛇一鱼十分平常,但它们已经生出灵性,得你一幅画,它们的修行将受益匪浅!”
生出了灵性?
邵真走近水盆,看着盆中一蛇一鱼安静地在水中静静悬浮,有种荒诞的感觉,只是再看二者眼睛,心头又不由微微一动。
只看这眼睛,确实有几分灵动感。
“邵先生,可否将它们画出人样?”
对于邵真这种境界的画师而言,以物拟人并非难事,而今日陈寒的请求,也让他觉得分外有趣。
“也罢,画它们就画它们,倒也不失为一件趣事,只可惜易先生不在这!”
饭桌收拾妥当,画卷在桌面铺开,色料墨水很快就一应俱全,邵真看着水盆之中的蛇和鱼,身形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
“这蛇叫舍长来,这鱼叫于欣梅!”
陈寒的声音在身边响起,邵真却好似根本没有听到,只是一直看着水盆中。
这种入神和专注,让水盆中的蛇和鱼都略显紧张,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但同时也充满期待,这些情绪仿佛都透过眼睛流露出来。
在一边的齐仲斌眼中,这一刻,邵真身上的气数变化也变得纯粹起来。
至邵真落笔,眼中所观明明是蛇和鱼,但笔下两幅肖像却先后极为流畅地画了出来。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