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殷红的血流了下来,额头也是一阵疼痛,但并不晕眩。
经历过病痛和孤立,经历过悲伤乃至绝望,好不容易和小伙伴们相处融洽的周佑之显得比同龄人更成熟一些。
“没事的没事的,只是破了个小口子,一下就能止血的!”
“我去给你采点掐头红!”
乡下孩子懂得多,田间野地很容易能找到止血草药。
“可你头上好多血!”
“没事的,洗洗就好了,回去都不要告诉大人说是阿宇砸的我,就说是我自己绊倒磕破了头!”
“哦”
说着周佑之就蹲到水渠边,先洗洗手,然后用手舀起清澈的渠水拍洗额头,血迹顺着流水一起入了水渠中。
银色反光在水渠中一闪而逝,周佑之这才又想起刚刚的鱼,前后张望一下,却发现那条银色的鱼已经不见了。
“我们不是故意的,不要怪罪我们啊.”
低语几句,周佑之直起身子,那边已经有小伙伴采来了草药,并且将之揉碎搓出汁水。
“给,敷上!”“嗯!”
淡绿色的汁水从周佑之额头流下,弄花了他半张脸,有孩子指着他的脸笑出了声。
“佑之好像一只小花猫!”“哈哈哈哈真的唉!”
“哈哈哈哈.”
小伙伴们都笑了起来,只要不是流血不止,些许小伤对于乡下孩子而言确实算不上什么。
周佑之跟着一起笑着,他看向水渠中,心里也不由微微松一口气。
不过周佑之不知道的是,他大可不必如此紧张,那条鱼确实特殊,被人丢石头它也确实生气,但气归气,石头是不太可能丢中它的。
平日里就算有气也至多小小给个教训,不至于太过,而今天总体心情好,更不可能在意。
这条银色的鱼儿,正是才从登州城边的大通河一直游回来的于欣梅,得了邵真的画,它真满心欢喜呢。
水渠边的事对于于欣梅而言只不过是小插曲,但周佑之它是记住了。
——
长风湖,水底龙宫之中,江郎对于好友的到来喜出望外,兴冲冲地从宫殿深处出来,见到易书元就是勾肩搭背极为热情。
“哎呀我说老易啊,自从洪尉那件事之后,你就再也没来找过我,我还以为你不认我这朋友了呢!”
实话说,易书元这次过来,江郎心中是松了一大口气的,别的不说,当初他带龙去登州杀洪尉,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