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客厅聊天过程中,易阿宝也了解来来客的身份,那个夸赞过他的贵气之人姓谭,据说是与京城谭氏沾亲带故。
那个身份明显更高的老人自称工无页,是个久居家中难得出门的人,所以对此番出游也格外珍惜。
至于章良喜和谭家后辈则和易阿宝一样极少说话。
总之,来客身份都不简单,也更印证了易阿宝的猜想,伯爷爷一个普通的说书人,如何能认识这么多大人物呢,那个龙飞扬又是谁呢?
客厅中聊的也不只是易书元的一些事,更是偶尔涉及到一些天下事,乃至朝廷的政令,有些言语在易阿宝听来甚至有些大逆不道,忍不住暗暗咋舌,至于插嘴说话就更不敢了。
实际上,除了谭元裳会插嘴说几句外,更多的时候是那个老人和易书元在说。
厨房那边忙得热火朝天,香味已经渐渐飘了过来.
“唉,纵观承兴三十年,文治如何且不说,武功方面,还是有颇多遗憾啊”
皇帝感慨不已,易书元仿佛明白皇帝在说什么,只是笑叹一句。
“时也命也!”
雄心壮志整顿山河,例举种种政令和军改,除了巩固国门,皇帝未尝没有北伐之志。
长风湖产粮平原消失大半,打乱的不只是皇帝心中的大计,也影响方方面面。
其后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岭东连番大灾,朝廷可谓是举国之力救援,其中艰辛可不只是楚航和李谦在岭东救灾时遇上的事那么简单。
正所谓牵一发动全身,涉及全国民生,甚至也涉及边关防务,那会也是大庸最危险的时刻,老都督邹介在边关严阵以待。
长风湖和岭东的那一口气很多年才缓过来,随后又有诸多政务变数,慢慢治理慢慢整顿,渐渐理顺一切.
但一眨眼,皇帝自己也老了,这些年愈发感觉精力不济,身体也每况愈下。
“嘿,总有种感觉,还没做多少事呢,时间就不多了”
皇帝说着自嘲一笑,这一句话近乎喃喃自语,易书元也笑了。
“这做得事可是不少咯!”
“不少了?”
皇帝抬头看向易书元,后者收敛笑容,平静但认真地看着皇帝,点了点头道。
“不少了!”
这句话让皇帝心中升起极大的欣慰感,于国祚,身在朝堂的朝臣说出这句话,并没有一个真心为国暗中奔走多年的高人说出来分量重。
“哦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