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航看向皇帝,取出奏折呈上,一边的太监下来取过奏折,又匆匆送到皇帝面前,而楚航则在此刻开口陈述。
“老臣要上奏,岭东道、河西道多地自去年开春以来旱情严峻,岭东道依据承兴年间修筑的抗旱渠,尚可保住一些收成,河西道去年作物颗粒无收,各州粮食价格疯长,商贾囤货居奇.”
说着,楚航扫过在场官员,更抬头看向皇帝。
“我大庸百姓或有些许余粮存资,却也撑不住官商勾结连番盘剥,如今虽然不是饿殍遍野,却已经生出祸患.”
“两道十六州官员连上二十余道奏折,却被压在门下省数月而无人问津,今秋至此刻,两道各州亦无多少降雨,来年怕是又有旱情!”
什么?
皇帝面露惊愕,这事他是真的不知道。
别说是皇帝不知道,其实楚航也是才知道不久,前几日饭桌上,聊到当年岭东之事的时候,齐仲斌隐约有感,细算一番之后当时就点破了此事。
楚航为此专程去各处官署翻找查证,果然发现了许多被压下的奏章,一时间有些怒不可遏。
而此刻的楚航虽然面色平静,但声音在有些人耳中却震耳欲聋。
“老臣要弹劾门下侍郎詹式微,以及六州知州.更希望陛下尽快定夺此事!”
官员队列之中的詹式微已经吓得冷汗直流。
“詹式微,可有此事?”
詹式微仓皇出列,颤抖着说道。
“陛下,微臣也是才知道不久啊,微臣岂敢如此行事啊,楚相,詹某绝非有意压下奏章,陛下,请陛下明察,微臣冤枉啊.”
“也就是说,确实有两道各州的奏章压在门下省?李爱卿?”
门下侍中身为门下省一把手,吓得身子一抖,赶忙出来。
“老臣有失查之罪,不敢开脱,请陛下责罚!”
皇帝拍了一下龙椅。
“奏章呢,全都去取来!”
“是是是!”
朝堂上此刻议论纷纷,门下省的官员更是有几人匆匆离去,过了一段时间,又有人捧着诸多奏章和文书回到金殿。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一道道奏章和文书当中宣读。
原来两道的旱情也不只是限于去年,其实前年已经见了端倪,因为前年收成极差,而去年不少地方更是旱情严重,少雨干旱的情况普遍存在,靠着一些大水域才勉强支撑。
大庸承平日久两朝盛世,百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