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而尽,石生则又为他们倒上酒。
“此番我本以为长则不过数月,却不想已经快一年了,不过缘法如此皆是恰到好处,这酒或许醉人但不伤身,年岁渐长总被规劝,今日可以放心一醉!”
“伱小子,是要看你爹爹丑态啊,且看我与易夫子斗酒!”
墨老爷子一把年纪,迷糊之中心态年轻几分,举杯相邀,却见易阿宝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哈哈哈哈哈”
墨老爷子大笑起来。
“你看,老夫赢了,赢了,不过也确实不胜酒力,这一杯就是最后一杯了!”
齐仲斌看着专门站起来举杯饮酒的墨老爷子,再看向似是醉酒的易阿宝,他们身上已经泛起淡淡的黄色,那是纸张的颜色,上头似乎有酒渍浮现。
喝完这杯酒,墨老爷子摇晃一下身子,又被石生扶住,他似乎心有所感,忽然问了一句。
“儿啊,爹该回去了吧?”
“嗯,您该回去了,弟弟妹妹们或许早就担心坏了!”
这时候易阿宝似乎又清醒了一些,撑着身子抬起头。
“回什么回,接,接着喝.”
两个老人身上的黄纸之色越来越浓,身上也渐渐泛起一层白光,酒渍竟然之下浮现寸寸裂纹,但他们自己似乎是没有察觉。
齐仲斌轻轻吹了一口气,亭中除了桌案外,避水之禁似乎被打破,顿时有外头的细腻流水入内。
纸躯法体不沾凡水,所以不会被海水浸湿,但两个老人的身体越来越轻,却缓缓飘了起来。
“唉?墨老爷,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我等也学会了飞举之功?”
“我,我也不知啊,石生,石生”
墨老爷子呼唤几声,但自己和易阿宝却距离亭子越拉越远,下方几人已经站起身来,只是看着他们却并无人来拉。
神游之法的玄妙就在于此了,并非神魂出鞘,乃是神牵一处,本质上的易阿宝和墨奕明尚在家中沉睡,恍若梦境一场。
附近酒席上一些修行之辈也似有所感,不少人抬头看去,却见两个老人悬浮而起,仿佛无视龙宫水禁,好似轻木浮起不断向上
须臾之间,龙宫在两老人眼中已经成了一个小点,周围流水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甚至于在易阿宝和墨老爷子感觉中,仿佛自己二人是倒着在向上坠落。
东界,大庸茗州,墨府之中。
自打石生离开,以及老太爷和那位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