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神往之仿佛与古之圣贤同在的感觉。
有时候授课讲到精妙之处,不光学子来听,书院的夫子也来学习。
易老夫子授课的时间确实少了,但听课的学子却多了,有些冗杂之文,老夫子不愿多讲。
所以易老夫子在书院的时间似乎一年比一年短,但传道受业解惑之责却并不懈怠。
就像今天,易阿宝的学堂上就坐满了学子,本来不过是一堂之人,但几乎大半个书院的学子都来了,甚至年龄尚小的那部分也有不少懂事的也来。
堂中桌前坐人自不必说,除了原本的学生,一张桌案挤着两三人是常态,其他地方但凡有空处,人人自备蒲团草席而坐。
易阿宝走到堂前的时候,看着学堂中盛况,也是笑着抚须摇头。
走入堂中,所有学生纷纷起身,向着老夫子作揖行礼。
“拜见夫子!”
“坐!”
等众人直起身子又坐下,看着人群中那些个小童,阿宝不由笑着问一句。
“今日说文虽不算高深,然汝等稚童亦来听课,不觉为时尚早么?”
一些孩童就这么坐着,不觉得夫子在和自己说,有的则是有些发懵,但也有小童自己起身鼓足勇气回答。
“回夫子,人生不足百载,不敢光阴虚度,闻道有先后,那我就要争个先!”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坐!”
易阿宝笑了起来,不全是因为家中长辈的要求而来的啊,便也不再多言,开始为学生们讲课。
课到一半,却有书院的门房匆匆走到门前,易阿宝有所察觉,一抬手,正在齐声朗诵的学生们都停了下来。
“什么事?”
易阿宝看向门房,后者便赶忙道。
“易夫子,有远方来客前来拜访”
说着,门房看看堂中,下意识踮起脚用手遮着一边的嘴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是耘州知州陆大人.”
易阿宝笑着点了点头,把书暂时放到了桌案上,学生们就知道夫子要离开一会了。
不过等易阿宝和门房一起走了,学堂里的议论声也很快起来了,门房虽然压低了声音,刚刚这么静,听到的人可不少。
另一边的易阿宝走到了夫子们的书房中,却见自己那张桌案处,已经满头白发的陆海贤就坐在那,随从都没有,更别提什么排场了。
人虽老,耳朵却好,听到脚步声的陆海贤抬起头,脸上便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