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李逸飞也根本没有理由阻止,他如此冲动会不会是习惯『性』的过激反应呢?
“六哥,我说说我的看法啊,你刚才说的这些钱霖达的劣迹,只不过是你们道上的一种传闻,没有真凭实据。我觉得,钱霖达固然有抢地盘的嫌疑,但他也没有什么针对桥南物流的实际行动啊。”
“这正是钱霖达的阴险狡诈之处。”李逸飞又点着了一颗烟,狠狠地抽了几口,又狠狠地按熄在烟灰缸里。
表面上钱霖达确实没有针对桥南物流的过分之举,但李逸飞接到临江市城建局的通报,桥南物流市场这一带属于城市规划中的沿江风景区,物流市场面临整体搬迁至桥北,而钱霖达已经在桥北低价购置土地,筹建装卸码头。
一旦实施搬迁,整个物流市场就等于送到了他的嘴边,想怎么啃就怎么啃了。
“即便如此,六哥,你也没有正当理由阻止钱霖达在桥北一带购置土地,筹建码头啊。”
“是啊,所以,我才把你请来商量嘛。”
温纯一脸苦笑:“六哥,这事我哪里又帮得上忙呢?”
一旁的小关早按耐不住了,他站起来说:“六哥,大不了跟姓钱的拼个你死我活。”
“胡说!”小六呵斥道。“你有没有脑子,现在是什么年头了,打打杀杀能成得了气候吗?”
小关还不服气,壮着胆子顶了一句:“那,我们就只有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吗?”
“你给老子闭嘴。”李逸飞顾不得温纯在座,站起来大声骂道。
小关鼓鼓眼睛,气呼呼地坐下了。
李逸飞摇摇头,动情地说:“小关啊,弟兄们跟着我,好不容易洗脚上岸,过上了踏踏实实的好日子,不到万不得已,我决不会让他们再次走上斗狠赌命的老路了。这些年来,老弟兄们几乎个个娶妻生子了,谁还愿意靠卖命过日子啊。”
说到这,李逸飞停顿了片刻,才说:“创业的时候,老弟兄们对我小六是一片忠心,跟着我流过血,拼过命,有的还进去过好几次,我相信只要我发话,他们还豁得出命来,但我不能对不起他们的老婆孩子啊。”
李逸飞眼睛里闪闪发光,他背过身去,面对着窗外川流不息的青莲江水,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小关忍不住流下了热泪。“六哥,我们听你的。”
李逸飞没有转身,而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桥南物流由黑洗白,再怎么洗人家也以为是黑的,名城置业由白入黑,没有扒掉皮它就是白的,钱霖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