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着,王晓翠再次泣不成声。
温纯听了,义愤填膺,他骂道:“『奶』『奶』个熊的,你应该去告他啊。”
“告,怎么告?上哪告?”王晓翠无奈地说。
是啊!
设身处地的为王晓翠想一想,温纯哑口无言了。
去县纪委?纪委书记敢调查县委书记?
去县公安局?公安局长敢对县委书记采取措施?
越级去市里,不说几个小时的车马劳顿,人家只伸出手来问:证据呢?
有没有人证物证?有没有现场录音录像?有没有dna可以验证?
没有。
那好,你把材料交到市纪委,再派人去西山县调查闹得满城风雨,最后,往往是查无实据,不了了之。
这种结果,拿屁股想都能想得出来。
长期以来,临江市很少有过以生活作风小节问题撤换过一个县委书记,即便有,也多半是像唐智民那样,只不过是政治斗争需要的一个借口而已,而且到最后,唐智民的级别待遇没有变,只不过换了个更清闲的岗位继续做官而已。
告完了,一个弱女子,还能不能在西山县继续混下去?
再说句上不得台面的话,一个国家级贫困县,没多大实惠不说,还矛盾麻烦一大堆,能有干部愿意在那里任劳任怨踏踏实实地干就不错了。
市直机关里,很多有些能力而又缺乏坚实背景的副处级干部,宁可呆在机关里等机会,也不愿意跑到西山县去升半级。
工作有点起『色』,你就被按在那里动不了了?
工作开展不下去,那你的前程就丢在那里了。
马民权的前任就是这样的例子,在副处级的任上提拔去西山县做了县委书记,因为驾驭不了局面,三个月就主动举了白旗,跑到市里与组织部长骆建川软磨硬抗,最后灰溜溜地当了逃兵,本来很有发展前途的一个干部,就此一蹶不振,仕途终结。
从基层一步步爬上来的马民权,市里也知道他的工作作风比较粗暴,综合素质也相对低一些,但是,要维持贫穷落后的西山县的稳定,还得靠他这个土生土长的干部才能镇得住。
这些情况,温纯通过席菲菲也有所了解,但是,关于马民权好『色』的『毛』病,倒没怎么听说过。
见温纯沉思不语,王晓翠怯怯地说:“温纯,谢谢你,这事我憋在心里好几年,如果不是在这里遇见你,我真的不知道哪一天会憋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