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多年了,好不容易等到了现在,眼瞅着一步之遥,却被袁兆龙给横插了一脚,任谁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我们也要理解曹帅,对不对。”
“但愿一切安然无恙,若是在这个时候出了岔子的话,极其容易走向不稳定的趋势。”
吴佩孚更深层次的担忧还是怕曹锟心急,惹得直系与鄂系反目成仇。
吴佩孚还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问题,那位协助直系平定赵倜河南之祸的西北军阀冯祥,如今和张作霖走的有点近,而且还与鄂系之间勾勾搭搭,态度非常不明确。
这就不由得让吴佩孚警惕了起来,果不其然,冯祥这老小子也不是什么正经角色,居然还干着脚踏三只船的龌龊事,幸好将他逐了出去,如若不然,定是后患!
这不,被他不幸的给言中了,现在吴佩孚都有点儿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早点儿除掉冯祥,以至于让他今日成了祸患。吴佩孚全然忘记了,将冯祥逼到了这般境地,完全归功于他的排挤和打压,不过若是给吴佩孚再一次选择的机会的话,吴佩孚依然是还要打压冯祥,原因无二,因为冯祥的存在严重的威胁了吴佩孚本人的
地位。
他冯祥也是一代枭雄之色,自然不会甘于人心,常言道,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所以,吴佩孚利用了自己手中的权势尽可能的排斥冯祥。
“对了,玉帅,我这里还有一封你老乡的来信,挺有意思的,你看看吧。”靳云鹗这个时候忽然间想起来一件事,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信封,信封已经被靳云鹗给拆开过了,也不是什么私密事,不过是一个老乡想托吴佩孚谋一个官职罢了,交给了靳云鹗,试图走他的关系,靳云鹗
又转交给了吴佩孚。毕竟吴佩孚的性格摆在那里,为人传统封建,不好财,不好色,北洋之中难得的“正经人”,尤其是对于走后门这种事情,更是厌恶。吴佩孚打开信件,这年头,所谓的用老乡套近乎的方式,最是令人反感
不过了。吴佩孚看着信件,不由得笑了起来,洋洋洒洒百余字,书写了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以及将来对直军的建设思路,居然还想直接讨要一个旅长的职务,尤其是令吴佩孚感到好笑的是最后一句话:愿为前驱功
成解甲退居故里植树造林福泽桑梓。“拿支笔来。”
吴佩孚感觉又好气又好笑,这等夸夸其谈的跑官者,除了一张嘴皮子之外,在他的眼中一无是处。
刘玉春递给他一支钢笔,吴佩孚龙飞凤舞的在信的反面写上了四个大字:且先种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