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售票员照顾吧,大家都买上了坐票,可是麻烦的是几个人买的票都不在一起,上车后只能孤军奋战了。
至于卧铺票,那就不用想了,没有工作证、没有单位介绍信,那是根本就不会卖给你的。
金陵到沪市得车相对比较多,章凡他们很快就上车走了。
而刘伟正他们候车的车间比较长,几个人商量轮流休息,当刘伟正眯上眼睡得正香的时候。
“起来,起来,让一下……“
一阵女人的催促,在嘈杂的候车厅里越来越响。同时还有一根扫帚拍了拍他的双脚,既蛮横又无理,缺乏对人的基本尊重。
有些发怔的刘伟正被拉回到了现实里。
”抬个脚,说你呢“,
声音愈加的不耐烦。
瞧着眼前的女人,刘伟正一个激灵的站了起来,让开脚下的位置。
”我说你这个年轻人发什么愣啊,还以为犯傻了呢“,
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
跟前是个四五十岁的妇女,拿着扫帚和簸箕正在打扫卫生,一身的蓝呢子制服,正是火车站工作人员的着装。
金陵火车站可是大单位,眼前的女人则是大城市正经的国家工作人员,可不是刘伟正这样的乡下人可比的。
等着那个女人扫完,刘伟正才又安心的坐下。
环顾四周,候车厅就是个大棚一样的房子,光线昏暗,屋顶几盏老式白炽灯发着晕黄的光。候车厅还是比较宽敞的,中间有几根水泥立柱,四围的墙上刷着一人高的绿漆。墙角还有不少农民,坐在随身携带的行李上,抽着乡下常见的老式旱烟。除此之外,到处是脚步匆匆的行人,扛着行李,穿梭往来。
等了不大一会儿,广播开始排队检票,人倒是不少,刘伟正拿出早已打好的车票,非常窄小的一张硬纸片递给了检票员。
”啪“的一声,检票员用手里的工具在车票的侧面打下个缺口,这是进站的标记。这种检票方式已经几十年没见了,几乎已经在记忆中淡忘了,让刘伟正一阵新奇。
看到那久违的绿皮车,刘伟正感觉一阵阵亲切。可没多久,他就从怀旧中清醒过来,满车厢的人,几乎无法入内。这年代的坐火车简直不亚于一场战争。
火车站台真的是站台,连个顶棚都没有,一群人只好顶着酷暑陆续上车。火车则是已然在大家记忆中淡忘的绿皮车,到京城八百多公里的路程要跑几十个小时,想着还有那么长时间需要熬着,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