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仕心下畅然,眼见总算是解决了眼下你这个大麻烦,当即有些窃喜过了头,竟一时妄言、已然道出了某些禁语来。
“诶,太师,你所言这‘蓬莱文章’,某倒是知晓,不过这‘建安风骨’,所指为何啊?”边让见状,当即复又问道。
(靠,好家伙,好你个边让,这抓重点的能力,是跟谁学的啊……)
瞧见边让竟是这般问话,国仕当即便开怀一笑,连忙反应迅速,打了个哈哈圆场道:“这‘建安风骨’嘛,哈哈,就是我们家乡当地的一种俗语。边先生不必细究。”
“咳咳……边先生啊,今次中秋良宵佳节,太师难得亲襄府宅贵院,邀与我等同飨珍馐、共赏明月,你也需放下姿态,给足太师面子才是。”
在边让的身侧,蔡邕此时再行上前一步,皓首微偏之间,恍惚在其耳畔窃窃出声示意。
边让虽说性子狂傲不羁,但眼下瞧见事迹已难为他所想那般发展,即便再行闹腾下去,也无非是让国仕站在了有理的一方,这与他来此的初衷可要相悖了。
“也罢,太师见谅,边某还有要事在身,这便退去了。改日,再行向太师,讨教学识。”
边让碎步上前,竟是罕见般朝国仕,躬身折腰作揖,继而清言开口之后,尚还不待国仕再行欲作盘问呢,便已然径自转身,匆忙避开人群离去了。
簇拥在这方青石旷台中央的一众百官文武,当下也未及再去过多顾及边让。他们为看这一出好戏,已然是腹内空空,饿得有些前胸贴后背了。
现下已然临近戌时,古人寻常时分,都就寝颇早,今日若非逢遇佳节,只恐当下不少文士官员,已然要来了困顿之意罢?
国仕瞧见一众文武各自回席落座既定,便也跟着转身,走回了庭院首座。
只是在他回首折身的瞬间,却是冲在途经某处席位边,所站立的褚燕,施以了一个颇为深邃果狠的眼神示意。
褚燕跟随国仕多年,对于他的诸多眼神授意,早便是谙熟于心。
当下瞧见国仕眼眸微眯,视线悄然挪移向府邸正门,方才边让匆匆离去的方向,便已当即通晓了过来,趁着人影绰绰流动的片刻,身形很快矫捷般消失离去。
“误信他人之谗言……边让,纵然你要护着那人,本相也定会让你,将之倾吐而出。”
国仕落座既定,眼神之中,一抹泠然一闪而逝,于心头如是狠厉喃喃道。
这倒并非是国仕对边让此番前来闹事之举,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