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中怀揣着这般诸多疑惑困顿,国仕也便缓缓推门,领着身后跟随的陈宫与贾诩二人,步入这处厢房之中。
及至里间床榻边缘,瞧见此刻司马防已然是起身坐起,正在整衣穿鞋,国仕也忙相迎而上,主动开口试探问及道:“司马郡守,此刻身子可好些了?”
“嗯?太师?”
司马防似乎还尚未反应回神,有些迟缓般放下手中动作,连连拱手起身,上前朝国仕作揖参拜道:“下官见过太师。”
“司马郡守如何急着要走呢?本相还有要事,要与你相询呢。”
国仕见状也不客气,当即微微点头颔首,继而将双手负于身后,言语略带几分饶有深意般,看向身前司马防说道。
“下官此番,是受托替好友而来。本以是对太师有所冒犯,不敢再多行叨扰了。如今时已近子时深夜,下官还有家眷与府外别管等候,需得归去了,好向他们、报予平安。”
司马防言语之间,难辞自己想要匆匆道别之意,甚而言语颇为恳切。
“可若是,本相今夜,定要挽留司马郡守在府呢?你当真要拂了这份热忱?”
国仕双眸虚眯,话语述及在这一刻,突然转变了方才的和煦态度,进而陡然变得深沉下来。
“可太师您,为何要强留下官?”
司马防内心颇为不解,他心上着实有些惶恐,但多年为官的经历,已是让他外在看去,依旧显得颇为从容。此刻司马防不禁抬眸正色,望向国仕反问道。
国仕心下沉寂,此刻竟是未曾再当即言语。他目光落于身前司马防硬朗的面容之上,似犹疑了片刻,进而便倏然开口问道:“司马郡守此番来京,竟还携带了家眷,看来,是要常住于司州洛阳了?”
“故友相邀,谈及吾儿成家之事,故此下官方带了内人及犬子,同商家事。此番倒还能让太师记挂于心,当真惊扰下官了。”
司马防目光灼灼,就这般与国仕对望着,视线未及有丝毫闪躲。因为他此行,所言非虚,确有其目的在内。
“如此么?那边要恭贺司马郡守了。不知是这洛阳城内的哪家小姐,能垂得郡守及其公子之青睐啊?”国仕再行笑问道。
瞧见国仕这一幅俨然就要打破砂锅,追问自己家事到底的态度,司马防内心也不禁觉得有些无奈。但此刻他又不便得罪对方,因此只能勉强答复道:“吾儿司马朗,欲娶卢尚书家,卢毓之长女。”
“哦?想不到司马郡守,此番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