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话,明日你我便一齐建议太师,至陈留便沿涡河一路南下,以最快时间到达阴陵。只要我等护送太师进入了扬州地界,便可身处孙坚戍卫边防治军的看护之下。”
花沛此刻自身旁的一方包裹盘缠之中,取出那卷随行相携的天下九州地图,指向其中一处,冲郑宵泠然描述。
“走水路么?确是一个不错的法子。好,就这么定了!”
郑宵目光扫过由花沛取出的地图之上,简单环视了一圈周遭路线,竟也觉得唯有行涡河一道,最为便捷快速,能够直下江南,赶赴扬州,于是便当即也点头应答道。
只是,他们二人却未尝料到,此刻在国仕的心中,却还有着旁的谋划,氤氲勾勒……
益州南部,建宁郡,味县县衙之中。
“主公,孝直先生与少将军此番,去往建宁城中,已逾两日光景了,可直到如今,却依旧未曾归来,甚至,连一封书信都不曾寄出。他们于城中,是否为孟获所部扣押住了?”
在县衙中堂的偏殿一侧,此刻堂下端正站立的别驾张松,拱手作揖,看向前方首座之上的刘璋,不禁为之皱眉言道。
在张松的身旁对立一面,身着戎装同样笔挺站立的张任,这时也不免附议揣测道:“子乔先生勿虑。以尚武少将军之身手,想来纵然此番结盟合谈失败,他应要脱身逃出城外,确也是不难的。”
“那张将军你说,城中为何至今仍无消息传出。孟获那厮,既不派人回复于主公,亦不归放来使,又是为何?莫非,他当真想与我等为敌不可?”
张松这时哪里听得进去张任的劝言宽慰。他与法正,身为蜀中好友多年,同求学、共枕席,早便已是将对方视作了生死知己。
如今,法正入建宁已是两日有余,却仍不知其安危如何,故而怎叫张松不为之急忧?
“是啊,主公,饶是我等此次前来,未曾携带多少士卒兵甲。但此番倘或令孟获觉得我等可欺,甘受此番任人鱼肉,岂不会令合谈之事,更难促成?”
在张松言辞激烈之余,那站立于张任身后的高沛,这时也起身上前来,冲刘璋抱拳朗声道。
在他们这等武将眼中看来,所谓的结盟和谈,势必要予以对方威慑,在诚意与实力之间,对方定然是要同时看到领会,方才能够有这般心思。
“主公,我等若是——”
张任见状,瞧见周遭文武都不太能耐得下性子,当即就欲再行开口,谆谆相劝。
只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