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下国仕便是肃然再三,身置船舱内,叮嘱了郑宵一番,命他如果一旦遭遇险情,不可与敌强拼交手,一旦打不过,便需得发挥自身长处,将“跑”字诀,运用娴熟。
当然了,郑宵嘴上自不敢违拗国仕嘱意,随之听罢,便认真默声点头应下。
但他心中却是清楚,自己身为中军暗卫队的四大副队之一,其责任虽说主为传递、搜集九州之情报,但护卫主上一职,亦不能忘。
在三人这般隐匿了身份沿河南下的途中,倒是再无旁的枝节发生。
因而再度过去一日一夜的行驶之后,由他们所独自乘坐的载斗艨艟,便是来到了,距离汝阳城外十里地的渡口堤畔。
此番乔装进入汝阳城,国仕便更甚尤为小心了许多。
那名暗中遣派之人,必然是早就于洛阳京畿宫城内外,部署了他的眼线,而且对方藏匿之深、心思之缜密,断不会弱于他所料想的程度。
如今来到这方汝阳城内,国仕也未及拖沓逗留太久时日,简单寻了一处客栈歇下,命花沛前往市集购置此后数日的物资食粮所需后,他便将郑宵领去了房间。
此番国仕再度尝试以道家无上心法,用以冲破郑宵脑海拥堵之穴位,所为的,便是想着能够唤醒他随之尘封的此前记忆。
郑宵虽说本欲拒绝,但国仕在细细道明原委之后,他也便遵从下来,放松了身心。
只是这一趟,经历了约莫一个时辰的真气引导摸索,却仍在国仕深皱剑眉的面容神情下,结束了对郑宵的疗伤过程。
“这源自南疆的蛊毒,真够奇特的,对于神识侵袭,竟还能够利用自身沉睡,将蛊体包裹得如同石头一般密不透风。”
国仕站立起身,皱着眉头冲窗外南方狠啐了一口,不由得心情复杂。
如今已然是郑宵中蛊的第四日了,他却只能够暂且在神医所出秘方的帮助下,暂且令其陷入短暂沉睡,至于如何替他除蛊解毒,现下却仍是毫无头绪。
“太师勿需为我多过烦忧了。自古生死有命、福祸在天,身为中军暗卫队的一员,郑宵早便将性命置之度外了。”
与国仕内心此刻所烦忧不同的是,郑宵对此,倒是看得颇开,心思亦尤为豁达。
他只是不愿也不敢令国仕这般因着自己的缘故,在行程途中,耗费如此时日和精力,甚而连自身真气也数度损耗,最终仍旧徒劳无功。
“不说这个了。此行待我等过了豫州地界,到达寿春城,便可摆脱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