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当下耐着性子,忍住腹中饥饿,便只为等候那位神秘家主,对郑宵的施救。
“吱呀——”
如此静候再行过去了约莫一个时辰,直到国仕都等得有些小腹再度传来咕咕叫时,后方二层船舷甲板上的厢房中,终于是传来了里面推门而开的声音。
“子芩啊,既有贵客临访,你为何不告知于我呢?岂让人家这般候我多时,弗了礼数。”
这是一道颇显清脆空灵的青年声音,但却依旧能够大略听出,源自一名男性而非女子。
国仕循声望去,眉眼缓抬,便是见到一名白衣青年,身着广袖襦裙,腰间金带束身,头系纶巾,长发盘坐髻结,扎于耳垂后方两侧。
对方手中与他一样,竟同样是握持有一柄折扇,如此风度翩翩的模样,一眼瞧去,便给予了国仕不少的好感。
对方似乎,是一名饱读诗书的儒家名门学生?
“这位先生,下童多有怠慢,此番小生身为家主,便在此替他赔礼了。”
白衣青年将手中折扇一收,当即挪步走下一层厅堂中央,迎上国仕,便是抿唇笑言和气作揖道。
“公子无需多礼,在下还要感激你对我这两名侍从的救命之恩呢。”
国仕同样弯腰施礼,态度倒也显得和和气气,而他自然是由衷心存感激对方的。
“子芩,辰时将至,你快去后方内室准备茶水糕点,以作早间享用。记得,多备两份予两位贵客。”
白衣青年儒雅落座在厅内屏风前的案几前,并膝缓缓蹲坐下来,整个人便是来到了这方古琴之前。
“先生,小生晨起向来都有抚琴的习惯。今日恰逢在这颍河之上,初逢贵客,想来我等便是有缘在结。不若,由小生为先生与小姐弹奏一曲,聊以候过这闲时如何?”
他将如葱段般白皙修长的十指,缓缓探出长袖,抚摸于身前静置的这架古琴弦上,隔空拨弄而过,似乎在调试着琴音的样子。
“今朝有此耳福,自然是甚好的。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呢?”
国仕出于见礼,便复又悦色浮面,首肯问道。
“小生名唤伶煜,祖上乃扬州广陵人氏。”
那白衣翩翩的抚琴青年,自顾垂首,未尝再抬眸分心看回国仕,由是这般蠕唇清音答复。
“广陵……”
国仕呢喃自语出声,似乎对于这同样地处建业不远的郡县,内里感觉有些模糊印象。
就在国仕稍有愕然出神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