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即便有商人上前,想要施以金银通融,那些守城士卒,也只是在来者不拒笑纳之后,强驱他们往西门探寻进出之路。
如此推诿一番,奈何这些行商百姓,也无言争执。
只是当国仕于子时午夜之前,终于一路风尘仆仆赶至,驾乘了数里地来到这汝阴城东门之前时,却已然发现,城门早就被关闭得严严实实。
其上城楼偶有烛火亮光,俨然是值岗的守兵士卒,仍旧还在其中打盹休憩。
国仕剑眉横皱,眼前入城之路受阻,他却也难为在这个时候,再去强闯城门而入。
毕竟此行他需得做到尽量低调,倘或与这般士卒发生了冲突,纵然有法闯入城中去,恐怕也会不得安生,难以候到次日买药到来。
“吁——”
国仕勒马停下继续前行的举动,转而停歇于城门外不远处的小树林边,并将此马缰绳绑缚于林间一处茂密丛林遮掩间,以求次日一早离开之时,马匹不至于遗落丢失。
而他所要做的,自然便是趁着夜幕森森低垂,周遭灯火熄暗,伸手不见五指之际,施展身法轻功,偷溜入城而去。
但国仕心知自身内伤未愈,体内所能够调用的真气,已然颇为有限。
所以他必须先行蛰伏,寻机再挑选无人看守且易于翻越处入城,这样才不致被发觉而陷入与人纠缠之中。
他仅有一次的机会,提领内力、施展轻功,一旦失败,恐怕今夜再难恢复元气。
时间在如此沉寂的等待之中,飞速流逝着,很快又是一个时辰,转眼过去。
国仕蛰伏于城墙之外不远处,平原尽头的密林之间,等候着前方城楼之上,巡岗士卒的交接间隙,亦或打盹懈怠时。
此番悄然闯入,便要突出一个鬼魅要义,即不能够被巡逻守备之人觉察,否则将会引来此后的许多麻烦,这是国仕断不愿见到的。
其实他也试图避开东门,绕行其他偏僻、防守较弱人员更少的城门,伺机窜入。
但一番折腾之后国仕却也发现,在那些城门周遭,并无可以遮掩躲避的障碍物,供他悄然驱进城墙。
如此一来,反而更加会容易,暴露自身的目的,增大被觉察的风险。
因而几度细细权衡之下,国仕仍旧决定,还得从东门这看似防备得固若金汤,但却更容易惹得巡哨之兵松懈处,找寻机会。
只是令国仕不曾料想的是,意外,却也在机遇即将临来的时候,一道降临的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