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竟也不再以大哥相称呼,径直便唤其名讳来,同时冷言冷语述及道:“听方才哨属所言,他与简淮逃回山上了。”
“那便去见见他吧,事情终归要得解决。是现下便撕破脸皮,还是要顾及你我诸位兄弟情谊,便在他一念之间。”
拂袖一挥,公孙汜当下未有迟疑,转身朝内堂之中行去。
后方秦烈见状,似乎隐隐面露兴奋之色,随即也便折身走回,只是在来到自己方才饮酒的长桌边时,却也顺势自桌角下方,抽出了一柄软剑来,携傍在身。
这边厢自是郭里率先归来,简淮殿后负责拦截追击而上的魏军先锋部曲,当下竟是一个时辰过去了,仍未于山腰处,传来任何讯息。
郭里急得如热锅之上的蚂蚁一般,这个时候,眼见巡山岗哨传来山间密林起了大火一事,心下更下急不可耐,就欲指挥其余诸山的各处当家副寨,前来一商守寨要事。
只是前去传令片刻,这时被数名寨中好手押解入内的,却是范春。
而那着人押解范春入内的青年汉子,却不是旁人,而正是如今寨内最为年轻的一名峰头副寨主,七当家·雷薄。
“七弟?你这是作甚啊,快将你嫂子放了!”
山门演武场旷地之前,郭里远远瞧见这一幕,心下惊骇不已,快步走上前来,目光在诸人身上一扫,便及转落于雷薄之前,肃然质问道。
“大哥,此番休怪小弟无理了!还请大哥将这女人当着如今寨内诸位弟兄之面,先行写下一直休书弃抛,再行手刃斩杀,以奠此番激斗中诸位丧命弟兄!”
雷薄面色不改,淡然言及道。
“你说什么?”郭里心下大怒,当即不由发作起来,手持长刀,遥指雷薄道。
“烦请寨主休妾斩祸水,断了妥协念想,与众家兄弟誓死抗敌!”
他话语方才落下片刻,却是不曾料到,下方尾随雷薄而来的数十名诸寨一众从属弟兄,竟也跟着朗声齐齐拱手开口。
“你们、你们……这是要反了么?”郭里袖下拳头紧握,咬着牙关怒斥道。
“不敢。”
雷薄上前一步,来到郭里身前约摸数尺距离,与之遥相对站,他身上自是未曾携带任何兵刃,神态依旧一派平淡,抱拳冲郭里施礼,慨然深吸一口气道——
“大哥你也瞧见了,此前敌军将这女子擒去,你便心乱如麻,当下贻误了我方绝佳反攻之战机啊。此趟下山未及完成二哥计策也便罢了,还将六哥性命,也是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