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范春皓齿紧咬,俏脸神色亦变得无端冷冽起来,呼吸都隐隐有着加重的急促迹象,显是触碰到了其心头愤懑之意。
“我知道,你虽后来同意委身、为我妾室,实是那日为救那名闯山小贼的无奈之举,你心头,始终对我怨憎不已,充满恨恼罢?”
此间并无旁人在侧,是以郭里在独自面对范春之时,方才将这般压藏在心中的实话,道将了出来。
他原先并不在乎,郭里如何看待自己,心想只要留住了她的人便可,其心如何,根本无需在意。
但经此一番数日长久相处下来,在郭里起始曲意逢迎之后,对他态度便转缓和了许多,这般婉约女子的温柔一刀,郭里身为血气方刚的正常男子,却又怎生坚守得住?
故而也不知是于何时开始,郭里对范春的心思态度,竟开始生出了异样的感情变化。
他不仅想要得到自己这位爱妾美人的身子,令她常伴左右,竟也贪图起对方的一颗真心来,想要将自己的一切倾囊相付、一世缠绵缱绻。
只可惜,一步错,便只得步步错……
“是,你既已看清点破,我也不用再猥自枉屈,于你面前假意迎合了。”
在郭里蓦然轻叹间,范春却是深吸了一口气,进而走上前来,径直将那原本提在手中的茶壶放下,接着脚下步伐轻点后挪,袖下一挥,藏于其间的匕首便已落至掌心。
她伸手动作颇为凌厉迅捷,在将刀柄拔掉之后,已然在郭里略显错愕的目光中,将七寸来长的刀刃,遥指其面门。
“你要杀我么?”
郭里眼中惊诧之色一闪而过,随即神态变得平和下来,兀自浅笑一声,淡淡然说道:“你身法轻功虽佳,但手中劲力毕竟有限,我虽负伤在身,恐怕夫人你却也难以得手。”
“住口,不许你再这样叫我!”
范春念及当下既然已经与对方撕破了脸面,她便勿需再忍耐退让,一时强势夺口道。
郭里眉眼低垂,扯着嘴角似侃笑了一声,接着抬眉摇头道:“你我已然拜过了堂,入过了洞房。你便嘴上不认,心里——”
“我让你住口!你不要再说了!”
他话音尚还未拖长落下,范春已是再也无法忍耐对方这般戏谑羞辱自己,当下果真持刀飞身近前,冲其胸膛处刺来。
郭里虽说心仪对方,但也不可能会就此不做躲闪,任其刺来,当即便同样脚下步伐颇为敏捷地躲闪开去。
只是惶论轻功一途,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