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竟是将毒放在肉里,好手段呐!”
郭里义愤填膺,面颊此刻间涨得通红,他用刀死死紧抵着身前所擒拿住的邓艾喉咙,甚而是将后者脖颈处的细嫩皮肤,都划破了些许,有着殷红鲜血渗出。
颈间传来的细微刺痛感,令得邓艾知晓,郭里这厮是较了真的了,恐怕一个不慎,自己还当真便会折在了他的手中,因而忙凝神思忖起对策来。
“你这贼首,不要冲动啊,他一个小孩,你如此要挟,本就有违好汉行径。如今若是伤了他的性命,只怕你们,也必然一个都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
对面内帐之中,那两名副将瞧见,当即持刀步步近前紧逼,同时厉声呵责要挟道。
“呸,老子才不管这些!命都要丢在这里了,你们那位郭嘉手使这般下作行径,还想要老子来充什么好汉?不可能!”
郭里骂骂咧咧,一步一个脚印往门帐边后退而去,同时将手中所握持之短剑以及人质邓艾,都小心翼翼交到了身旁站立的范春手中。
而他骂声落定之后,便也来到方桌边,将吴重驼扶在背。
“坚持住,吴重,等我们冲出去了,再找机会寻解药替你解毒。”郭里侧首低声道。
吴重闻言,则是认同踟蹰着,点了点头,以示应答。
他也不想在这个关键重要的节点时刻,再拂了郭里的意见,与他多起争执,故而暂且妥协下来,反而还能节省更多的宝贵时间。
且说这边范春押解着邓艾,眼角余光斜瞥间,也是瞧出了他脖颈处的细小伤口,其上血渍渗出,将他上衣领口都隐隐有些染红。
但邓艾却愣是一声不吭,未及叫嚷喊疼。
范春瞧得自己这般擒拿一名不过十余岁出头的少年,以作要挟,此话由方才两名偏将传递入耳,阵阵刺痛她的心弦,也即令她内心丛生恻隐,便是将软剑,缓缓挪移几寸。
是以范春虽说以剑擒住邓艾要挟,但那前端剑刃处,尚离邓艾脖颈还有着一段距离。
而且范春隐约之间,总觉得事有蹊跷,方才在外所见,并非一时错觉。而且她也选择了,相信邓艾片刻前所言,对方并无下毒之必要。
邓艾此间似乎也有所觉察,当下身子略微扭动了一瞬,低着嗓音,用仅有两人方能听清的话语声,传荡入身旁的范春耳中道——
“这位漂亮姐姐,你也是相信,我家先生不会在你们的酒菜中,下毒的吧?”
范春闻言,神色微微一怔,心有所动,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