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说几遍你都不会在乎么？你难道真的没有任何感情了吗？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对自己，又或者对别人，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其实，我还到过几十年以后的生活那儿去看过自己呢！
记得有一天，我跟郭青杰还是装模作样的坐在学校里。
有一回，我突发奇想，就对他说道：『你读过武侠书么？』
郭青杰略略点一点头，神情里却又透露着奇惑。
我说：『读过……我便考你一考。何为侠者？』
他的表情就不在意了，仿佛觉得我在骚扰他，故意说些没用的话。
最后，他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
我等了许久，想了想过去的事情。
『不知道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精神应该记着。将来做大侠替别人担当的时候，鼓励自己。』
他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道：『谁要你教，不就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么？』
『对呀对呀！但是，世界上不是只有一种活在光明里的大侠，你知道么？』
他愈不耐烦了，扭过头去。
其实转过念头一想，我是不配和他辩论什么侠客精神的。
我自己，不过是个手上肮脏，血债累累的魔头。
我终于明白到了。
我可能选择了一条，根本不算是路的路。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这个人根本就无路可走了。
我颓然的在座位上睡了会。
而且直到如今，我都没弄明白自己到底算是什么东西。
我选择了一条，根本让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道路。太曲折了，最终，也不会有柳暗花明。
然而纵然看不起自己，我心底很清楚。
这一条路，抛弃了我的生命，也要尽可能的走远些，再远些。
有几回，路过小学听得笑声，放学的孩子们也赶热闹，围住了我和郭青杰。
他们在唤我，原来我还以为他们在说郭青杰。
『大哥哥，你是保护世界的大英雄吗？晋曼菲主任和安娜医生，还有楚楚校长和女老师们都天天讲你的故事呢。』
我本可以一言不发，可是这样，忽然觉得自己在孩子们面前太邪恶，太没有善面孔了。只得勉强一笑。摇摇头给孩子买糖。
孩子吃完糖，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我。
我也不知道他们在看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