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暗里沉默,可是死到临头,最终忍不住仰头叹呼。
『战争,一切杀戮都停下吧,就算非得打下去。不要再残害那些流离失所的普通人了……』
『我已经不想再看见任何人死去。我一次次拖着疲惫,满是伤痕的身体,有时候因为痛苦不得不跛着脚,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可是,我没有拯救到多少人。相反,我因为失血一次次倒下,因为敌人们的围攻一次次倒地不起。那么……我还应该怎么做才能拯救更多的人?除了不知痛苦,除了忘记死亡,还应该怎么办?』
寒风骤起,可是,死亡来临之前,最后的余晖还是出现了。
『答案很简单,就像你身处的这片迷雾一样。』
祖龙的声音,回荡在无穷无尽的黑暗里面。
『只要你还日复一日的身处其中,就无法做到拯救迷雾里的任何人。就算你满怀痛苦的去指明他们前进的路。就凭这漫天的迷雾,人们又浑浑噩噩置身其中,他们能看见你所看见的东西么?完全不能,他们能知道你手指的是哪儿,或是那个地方有着怎样美好的风景么?更加不可能!还有,一旦你倒在黑暗里面,你就永远回不来了。既然如此,不如就不要管迷雾里的人吧。你干脆站在外面,想办法赶走这片迷雾!这也是一种一劳永逸的办法。为此也许要牺牲很多无辜的人……』
『不,祖龙。我不想放弃任何的生命。因为我置身在迷雾里,已经亲身感受过那些人面对死亡的绝望和痛苦。我不希望他们遭遇到这样的悲剧。』
『你所说的这些事情……它现实吗?能做到吗?不要忽视这个世界带给你的阻碍。』
黑暗中的祖龙,语气里透露着不解。
『当然,太阳很快就要出来了。一定要驱散它们。』
『那要是有人以超越人类肉身的力量诅咒太阳,不让它上升呢?』
『除了不知痛苦,更要和他你死我亡。我说的太阳,并不是一个伟大的英雄,或者必须靠某人的智慧才能实现。而是世界上千千万万个这样的他,亿亿万万个和他一样的人。成长起来,团结起来一并建设出一个光明永存的世界。在这儿当然人人平等,大家不会有因为能力不平等而被歧视的痛苦,每个人都发挥出自己的全部力量。问心无愧就好。只要贡献了就会一样被人拥护,如果是这样,一个人再小的贡献怎么能看不起他呢?大家团结一致,人间天下大同。』
『太难了。连我都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后来,我感觉到自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