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是一天过去了。
这一天,是轮到甘静值日的时候了。
另一个值日生下午因为有事而请假了,可是在班上却也没人留心这种事情。
甘静浑浑噩噩的,在同学们都走了以后,只是孤零零一人,在空空如也的教室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始终目光空洞,表情呆滞。
到了天黑下来,她忽然一阵恐慌,激烈的抖擞着身子。
甘静已经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了,她看着黑下来的天空,惶然的打扫起了教室。
这样回去的话,路上会不会再遇到更加不幸的事情?
虽说担忧如此,可她很快却惨然一笑。
自己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了,就算发生什么又怎么样?
既然天不容我活着,死皮赖脸的又有何益?
自己过去这些年之所以这么悲惨,不就是老天都看不得她们一家人活着吗?
还是说,自己就是霉运缠身,甚至连累了身边的家人?这么一来,不如早些放弃挣扎算了。
离开校园的路上,甘静一人孤零零的走着。
她的身影已经越发落魄,瑟缩起来了……
(二)
甘静和沐夕月,以前住的地方其实有些近。
那时候常常会在回家的路上互相碰见对方,两人也算是认识的。后来,甘静只知道沐夕月搬走了,但自己也从来没有向对方再打听什么。
而11月1日,晚上18:00。
正是甘静回家要路过的这条步行街上,沐夕月一家常常会在街上摆几张桌子卖麻辣烫,出摊给父亲治疗或者偿还亲戚们的借债。
这条街也算是甘静回家的路,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因为沐夕月已经搬出老城区了,父母也操心起新家的事情,挺长时间都没再出摊了。
这么一来,沐母也是好些日子都没有出摊挣钱了,她自己每天还得去厂里上班,另一边得收拾新家,到处都需要打点,所以,到了几天前才恢复这个副业,时不时的晚上再来摆几个钟挣点小钱。
今天,沐夕月放学放的挺早,回到家之前功课便早早的做完了,在校也复习过了,应付下次考试没什么问题。
回到家里,父亲又跟她说起了前段时间一直在琢磨的赚钱计划。
『夕月,你妈刚才三点多就骑着三轮车到摆摊的那条街去了,最近我们也商量了一下……要是转行做小吃,多花点精力在这方面,每天在街上摆摊七八个小时,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