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现在没人去关注她。警察也好,检察官也罢,自然会有大母山集团的律师们去对付,不管是谁来调查,慧秀的死也只会被判定为意外,最多就是她的家人能得到一笔赔偿金,这个数额大概在1500万韩元左右,折合人民币不到8万块。
当然,为了避免麻烦,大母山集团可能会多赔一些,前前后后的,算上封口费,估计也不会超过两三亿韩元。
没钱没势没地位的人,在这个该死的国家里就是这么不值钱。权与钱结合起来的势力网,就像一个巨大的隔音罩,将所有底层人的呻吟声都给隔绝了,你可劲喊,喊破喉咙都没人听的见。
所以,今天被吓着的安如松意识到,自己必须加快一应计划的实施了。
不,不仅是过去制订的那些计划,因为那些计划还是太简单了,不够全面,不够保险。
在这个吃人的地方,仅仅凭借着正常的商业手段发育是不够的,仅仅有钱也不行,还得发展自己势力,得有人给自己撑腰,得有匹配的上巨额财富的权力,否则的话,一切都是空中楼阁,经不起半点风吹雨打。
安如松的对面,另一侧的护栏边上,过去一直都喜欢叽叽喳喳,嘚吧个没完的赵成浩,今天一晚上都很沉默,除了给安如松简要的简述了事件经过之外,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惜字如金的状态里。
他的后背倚靠在护栏上,从滴雨檐上淌下来的积水,就那么噼里啪啦的打在他后背上,他却像是毫无感觉一样。
他那身病号服的后背上,早就已经湿透了,手里捏着的香烟也被溅起的水花扑熄了,可他还是条件反射般的,一次一次将烟嘴塞进嘴里,麻木的吸着。
手中的香烟再次燃尽,安如松将烟头丢掉,顺手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又给自己点了一支。
看到赵成浩还在那里嘬着湿漉漉的烟屁,他无声的走过去,将那截已经完全变形的烟头夺过来,远远的丢出去,又将他从护栏边拽开。
“景胜哥伤的重吗?”将自己刚刚点燃的香烟塞给他,安如松问道。
本能的将烟卷送到嘴边,抽了一口。
或许是刚才嘬了半天的湿烟卷,陡然换成一支燃着的香烟,赵成浩有些不适应,被这一口烟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之后,他的脑门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这是疼的,他的胳膊毕竟才断了,这一番咳嗽,不知道扯到了哪里。
不过,这家伙也算是个硬汉,尽管疼的脑门出汗,却也自始至终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