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儿的搀扶下朱允炆坐好身子,尽管是身上已经被清理了一番,他还是觉得黏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毕竟行宫的东西准备上远不如他在太子府,再加上特殊的情况,难免不能清理干净,对他这个已经养成洗澡习惯的他来说十分难以忍受。
朱权会跑过来问他这个问题,朱允炆一点儿也不奇怪,因为他从来不是慈悲到任何人都会救赎的上帝,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他是不会透漏的,什么不过是因为和他老妈有了一夜情之后愧疚才心软然后脑子一冲动就上了的烂理由,他自己想想都觉得难以想象。
“还能有什么,”朱允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十分正常的没好气的抱怨起来:“还不是因为皇爷爷此次的寿宴的主办人是我,也是因为我才有的狩猎比赛,我救了你不救他,难免会留下话柄,即便是无人诟病,将来皇爷爷想起来肯定内心里会觉得我办事不周,考虑不全。
高煦再怎么目无王法,但终究是四叔的儿子,皇爷爷的亲孙子,他要是真的被老虎弄死在我主办的比赛中,即便是皇爷爷不追究,四叔也不会对你我善罢甘休,以我们两个现在的实力,是完全不能与他抗衡的,到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
再说我救他之前还是有很大的把握自己丢不掉小命的,以命换命的蠢主意我也不会去实施,他的命还不值得我去换,我还想再活几年的,如今不过是受了小小的伤,倒是将人情做了个遍,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什么因祸得福,我看你是纯粹是自找罪受,”朱权颇不赞同的责怪道:“抗衡不过就拼命呗,你可是当今太子的嫡子,将来可是要做皇帝的人,四哥他能奈你何,至于我,有父皇在,四哥再怎么强大,也怎么不了我!”
“十七叔!”朱允炆哭笑不得的制止道:“好了,我真的没什么大问题,什么我将来要做皇帝的话可千万不要再说,皇爷爷和父亲都健在,说这些话对他们不尊敬!”
“知道了,就你时刻考虑的多,”朱权自知刚才说的话有失妥当,但还是不以为然的道:“我也不过是和你说说,别的人怎么可能,那你赶紧回去吧,我留下来的话还有许多事情要准备,你放心,绝对不辜负你的希望,今晚一定要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才行,也不负你纵马救人的豪情!”
朱允炆哑然失笑,目送他离开,心情也放松许多,本来他还担心朱权会不会被吓到,但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事实证明朱元璋的基因很强大,儿子们个个都是不怕死的主儿。
“云儿,那个苏穆青怎么样了?醒了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