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将熬好的药喂徐妙芸喝下去,朱允炆看着她被白布包着的右脸,心里想着她要是疯了傻了忘了也就罢了,要是清清楚楚的记得所有的一切,他还怎么去解释为什么会将事情搞成这个样子,无论如何,她如今的遭受都要与他曾经的过错有关。
宁愿我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我曹操曹孟德的信仰,却不是他的,面对自己内心里崇敬和敬爱以及各种混合的情感交织的女人,他实在是做不到心狠手辣去不管不顾,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剪不断理还乱,一时半会儿也理不开头绪。
沈卿从头到尾跟在朱允炆的后面参加了赤焰军决赛,见识到了朱允炆的胆识和谋略,又经历了他对徐妙芸这个拥有特殊身份的女人的特殊感情,心里莫名的对他有了更多的了解,也越发的想知道他到底还有多少面是自己从未见到的,也从来没有从其他人身上看到过。
毕竟男女有别,徐妙芸身上七七八八的都有烧伤,沈卿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女子,自然要比朱允炆操作起来方便许多,她一面上药一面唏嘘,这么完美的一个女人,没有受伤的时候,即便是她是一个女子也忍不住动心,更别说朱允炆这一个大男子了。
但是谁都知道自古男子多薄幸,徐妙芸好着的时候有好多人趋之若鹜,想要据为己有,金屋藏娇,然而如今伤成了这个样子,就连她引以为傲的绝美脸庞都清白的增添了疤痕,所以说即便是朱允炆内心里对她再怎么喜爱,或许也只是一时的愧疚和疼惜,并不能真的长久吧。
上面的想法是沈卿最初的看法,然而她看到朱允炆面对徐妙芸时紧张的神色,以及从未有过的疼惜之意,让她第一次对自己的看法有了质疑,憋了好久,等着朱允炆慢腾腾仔仔细细话的喂好药,才开口试探的问道:
“沈卿有一件事情不太清楚,还请皇孙殿下能够给我答案。”
“但说无妨,”朱允炆丝毫没有介意,纵然脸上带有疲惫的神情,还是点点头应承道:“说吧,只要本殿下能够解释的,绝对会给你答案。”
“想必殿下也猜出来了,我的问题是什么,”沈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依旧昏迷不醒的徐妙芸,继续道:“殿下心里比属下更清楚这个女人身份的特殊性,或许稍有不慎都为我等带来灭顶之灾,就算是皇孙殿下有太子庇佑,倘若真的透露了风声,估计也是自顾不暇吧。
所以,既然是如此,殿下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要拼了命要将一个危险品放在自己的身边,即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如今她面貌已毁,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