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她长长的眼睫如鸦羽投下淡淡的剪影,似蝴蝶的颤抖。
“周日晚上的时候太危险了,”时景径直另起了一个话题,“那天,谢谢你。”
盛斯年浅笑,“时景,你已经谢过我了,只是举手之劳,而且,保护身边的女士是应该的。”
时景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轻颤,却掩饰得很好,当她抬起头礼貌的对盛斯年微微颔首时,又是平日里那个神色平静、波澜不惊的模样,任何私人一点的情绪都不会流露丝毫。
绅士风度虽然已经是大众习以为常的基本礼仪,但是,这个世界上,却从来没有什么牺牲和付出,是本就注定和应该的。
虽然是近乎完全相同的话语,可是,他刚刚说起这句话时的语气,却和另一个男人完全不同。
因为大学的联培项目,时景第一次出国交流的那个学期,接到留学生聚会的邀请后,就带着小礼物特意跑去蹭主人家各种地道的中式佳肴,然后和怀着同样念头的傅子鸿就这样认识了,一来二去的,还交流了些蹭饭心得,做菜不好吃、或者不合口味的聚会她是从来不去的……
那时的傅子鸿年轻气盛,满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还带着些北方男人惯有的义气潇洒。
同样的事情,盛斯年做出来是优雅和风度,傅子鸿却永远都表现得他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时景并没有和盛斯年说起当时记下了飙车党的车牌号,并且当晚就报了警,也委托了律师去较真的清算这件事,因为那样,仿佛有一种转移责任的错觉一般。
“还有上次兰博基尼的账单,不让我付,我心怀歉意总有些难安。”时景轻声说道,似乎也带着些玩笑的语气。
短暂的沉默后,缕缕咖啡香气里,盛斯年不太熟练的用右手搅拌着咖啡勺,看到时景神色间的冷静,果断的把之前打算邀请她作为女伴参加宴会的打算略掉,只是状甚不经意的笑提道:“——如果真的要作为赔偿的话,今天的这杯咖啡已经足够。”
看着盛斯年拿勺子隐约有些不习惯的动作,时景稍稍怔了一下,下意识道:“你平时惯用左手?”
“你发现了?”盛斯年含笑点了点头,“不过右手也可以用。”
如果说左臂受伤后,修养的这一段时间里保持尽量别动,给他带来的唯一困扰,大概就是吃饭的时候总感觉有些别扭了。
过了一会儿,时景放在包里的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她之前就已经调了静音。
恰巧在这个时候,盛斯年似乎也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