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衍歌的目光从白衣人的身上挪开,长臂一伸取过了桌上的酒,把玩了两下后尽数倒在了白衣人的脸上。
白衣人被呛得咳嗽了两声,慢慢睁开了眼睛,黑润的眸子渐渐有了光彩,好似清醒了一些。
段衍歌摸了摸他的脉搏,只是普通的媚/药,并不难解,便立即吩咐了飞影去药铺买了几个药材。
而此刻,那白衣人的手已经慢慢覆上了段衍歌的胳膊,口中喃喃道:“帮我……帮我……”然后难耐的动了动身子,段衍歌往他身下一看,那处早已高高翘起。
穿越以来,段衍歌还从未碰过别人,以前也曾有人以下三流的手段想要诱他,却都被他一一化解。所以,段衍歌到此地之后,研究的最为深刻的就是各种媚药。如今世上的所有媚药几乎都难不倒他。
在段衍歌看来,性是必要的,但性必须建立在爱的基础上,有性无爱,那不是君子所为。段衍歌一直自诩为君子,所以美色当前也要当这柳下惠。
好在醉雨阁隔壁就是药铺,飞影很快就拿来了段衍歌需要的几样药材,段衍歌将药材统统捣碎后搅拌在了一起,又泼了滚烫的开水在里面,待到凉了些便喂给了那位白衣人。
喝了药后,那人渐渐安静了下来,半个时辰后才彻底苏醒过来。揉了揉发痛的额角,那人才看到正在窗前看景的段衍歌,想起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白皙的面庞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段衍歌见他醒来便问候了一句,白衣人朝段衍歌深深鞠了一躬:“白羽感谢公子救命之恩。”
段衍歌摆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只是不知你为何落到这般境况?”
白羽深深叹气,上齿咬了咬下唇,随后道:“在下乃是上京赶考的书生,路过墨县想要暂住一晚,没想到却被强人劫走了钱财,又被那歹人卖入秦楼楚馆。里头的人叫我接客,我不愿,却被人强行喂下那药。”
白羽说着,声音慢慢哽咽:“趁着看我的人出门,我便从二楼窗上跳下跑了出来,没想到很快被人发现,还好有公子出手相救,否则我以何脸面再去见地下父母。”
“怪不得你脚上有伤。”段衍歌点了点头道。
“我一介书生不懂武艺,也还好只是崴到了脚。”
段衍歌叹了口气,这样的事情各地屡见不鲜,那些秦楼楚馆里的人,不论男女,除了实在没有谋生路径,剩下的还不都是这么进去的。清清白白的人,进了那种地方,不就是进了豺狼虎豹之地,哪里还有脱命的机会。